心痛如绞(2/2)

他冲我张开双臂，问我，“还要不要哥哥抱你？”

现在要再将我抱起来，他本也力有未逮，可我看着他的双臂，一时间真是有无限的绪从心底满将上来，居然有了几分哽咽。“当然要！”

顿时就有人铺陈了两桌气腾腾的，我起执壶，刘翡执盏，为王珑倒了满满一钟酒，“来，嫂敬你！”

“嫂，你要醉王珑，到底是有什么心思？”我就好奇地向嫂打听，又拿睛去白我哥。“喝得一酒气，人都喝倒了，你还喝！是嫌最近没酒给你喝个痛快？”

就连刘翡后的小丫鬟都笑起来，我却很理解他的恐惧：王珑本来量就不多，我哥哥却是著名的海量。想那天在瑞庆里，他一个人是对上了临江侯、老尚书、我姑爹、王琅和王珑几个人的联军，都能把王珑喝成那样。今天王珑要是开了酒戒，就已经不是醉不醉的问题，而是醉成什么样的问题了。

世想了想，又问我，“依你看，废立的事，皇上是想都没有想过喽？”

我哥哥扫了我一，似笑非笑，“只有你这样听甜言语的小娘们，才会这样问。我什么都不用问，只要看你一，就知他待你好，你待他也好，你们俩和和气气，是再好也不过的一对。”

等到我哥回来没有多久，王珑已经醉得不可开，刘翡让边的小丫鬟扶他去休息。我看她人小弱，还怕她扶不动王珑，谁知人家二话不说，一撑就把王珑撑起来，半扶半拎地就挪屋外——真不愧是嫂嫂边，连一个小丫鬟都怀绝技。

我哥哥的脸顿时一宽，他的肩膀显而易见地放松来。而我和刘翡几乎是同时发觉了不对，我站起来的同时，就听到刘翡发问，“怎么，忽然间问得这么仔细？是里事了？”

刘翡就在我们后笑我，“这么大的人了，还要你哥哥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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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翡却是不不顾，双掌一合，“那可不是？来人，上菜！”

王珑简直汗都来了，他几乎轻轻地起来，俊逸的脸上甚至有了一恐惧。“表嫂，世哥还没回来，就要喝酒？”

世的锐，真是没得说的好。我也就是白问一句，心底早已经开始思忖起了之前那一问的答案。听到世奚落我，也只是嘿嘿一笑，厚颜无耻地不当一回事，而是沉着。“姑爹其实心里还是很明白的。废立是绝不至于，但老人家年纪大了，似乎担心太年富力……平时也经常敲打敲打王琅，不肯让王琅太过得意放纵。”

三人不约而同哈哈大笑，世地抱了我几，又拍了拍我的肩膀。这才松开我的肩，低声问，“你看皇上待太，究竟是怎么个心思。”

这是我生平第一次见到这样恐惧的王珑，他斯文秀逸的脸上掠过了万千思绪，居然还意味不明地瞥了门一，似乎在心底盘算着夺门而。不过这主意终究太荒谬，王珑只好又冲我打。

我没想到第一句他就问了这个，一时倒是一怔，“哥……你怎么不问我王琅对我好不好？”

又过了一会，王珑一声叹息，仰起脖痛痛快快地就尽了杯中浊，“嫂嫂敬酒，王珑当然不该辞！”

“事倒还没有。”哥哥犹豫了一，还是开了。“锦衣卫那边的兄弟传消息来，说是今年夏天蓬莱阁的事有了新消息，羊选侍一咬定，是太爷在背后指使。这一计本来针对的，却是姑爹。”

了，来，在这里以茶代酒，敬你一杯，聊表谢意！”

这心思，世本人也看得来。其实他京的时候，王琅的境要比现在还差一，第一当时年纪小，差事办得也不大，显示不他的能力。第二他毕竟还没有娶我，东的位置，坐得更加不稳。现在他的境，是要比以往都改善太多了。

“兄妹好，要你呀。”我和世异同声了回去——这也是当年刘翡常拿来笑我的话。

我低声说，“姑爹也不傻。福王虽然讨人喜，但胆小如鼠，那天听到战事，怕得面如土。喜是一回事，继承大统是一回事……姑爹心里明镜似的，王琅的位置，还是稳的。”

我只觉得后心一凉，这才明白姑爹毕竟棋一筹，我们这些小辈的心思，只怕没有能瞒得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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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哈哈大笑，“妹大了，知疼人了！”

爹娘从我记事起就弱，我是由姑姑、哥嫂相继带大的。才的时候，我被养得骄纵，动辄就要人抱。爹娘抱不动我，别人抱我又不要，养娘年纪也大了，我一要抱，只好由哥哥上阵。那时候世也才是十二三岁的少年郎，他臂力其实一直也不，经常抱得酸了和我讨价还价，用金银珠宝，来许自己片刻的轻松。

于是一切一发不可收拾。

我就也用告诉他，嫂嫂这杯酒敬来，他是肯定要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