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向何方(2/2)

当年我哥哥没有挨得过我的撒，曾经将扮成男孩儿的我，带祭天大典去闹王琅。对于天坛的布置，我还是很熟悉的。

君太医回看了我一，突然一抹狡黠的笑。好像他等这句话，倒是等了有一阵了。

“都跟着去了。”君太医怔了怔，告诉我。“都是三天前就跟过去随太一起沐浴焚香。”

“我当然还有别的吩咐了。”我赶快说。“君太医知不知有些药材，在喝之后，会特别渥，脉象也比较快，摸起来，很像是发了的样？”

我等他走到门，忍不住又叫住他。

君太医愣了一，结结地回答我，“设法去天坛报……信……”

这人在战场上往往能活到最后，放对了地方，就是勇士。

我心稍安，本来还想去和刘翡商量，不过看了君太医一，心里又有了新主意。

我一明白过来，不禁失笑——好个君太医，他胆大着呢！

他的语气并不大肯定，显然是不很看好自己能把消息送到社稷坛上去。

“你现在的应该是回东去。”我净利落地告诉君太医。“你是东的人，了事应当要回去，否则皇上责问来，你的场反而更不好说。”

能将重担卸，君太医显然放松了一，可是想到要回紫禁城去被关，他脸上又现了几分惧意。我看在里，对他的心也有几分了解：对于王琅来说，这一次多半还是有惊无险，但在底人，每一次有惊无险，都可能有几条命遭殃。君太医了的椽，当然会对自安全有所担心。

我了几气，问君太医，“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不行，现在绝对不能！

一年冬至祭天，是朝廷有数的大典。除了我姑爹可以倚老卖老让太爷代他去城外吃风之外，京城大小文武百官乃至皇亲国戚，没有谁能够临阵脱逃，除非实在老病的，一律都跟着王琅到天坛去了。要到今天向晚时分，才会回北京城来。

怎么皇上忽然间就决定向东发难，还把事搞得这么风声鹤唳的，又忽然间拉扯上了苗家！

“君太医。”我说，“今次事了之后，你和郑宝林的事，就包在本上了。”

我一向不以思维捷见，现在更觉得有无数的疑团在心里来去的，觉得这件事不合理的地方实在太多。只是锦衣卫为皇上一手把持，封锁消息是一把好手，很多事连哥哥王琅都不清楚，更不要说被认为是不堪大用的我了……

这件事要是告诉给她知，她惊吓之如果临产，场面反而会得更不可开。

“消息我亲自送过去。”我斩钉截铁地说。“这件事让别人来办，我不放心。也只有我才能办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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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一诺千金！”他握住嘴葫芦状，又有了几分为我把脉时的风趣。

再威猛的母老虎，到了这时候也要猫冬了，我侄儿都七八个月了，随时可能临产。最近刘翡虽然不说思维迟钝，但反应也的确没有当时那样捷。

不过我心还是一：王琅一向不大看得起君太医，说实话，我其实也不大看得起他。我甚至还很奇怪他怎么有胆量来偷太的女人。但是我没有想到，在要关，君太医心底虽然依旧胆小，但行动上却极为胆大。明知不可为，却还想要去天坛报信，不让王琅毫无防备地回东去。

他又和我说了几句话，便回告辞，颇有几分慨然。“娘娘说的事，就包在君某上！”

这也是大云的惯例……要不是皇上忽然在冬至日来这一招，我还以为羊选侍的事，就算要发作也得等过了新年再说……到时候刘翡临产已毕，也能腾来帮忙思忖对策。

是啊，现在的社稷坛外都把守了重兵，他一个小小的太医，怎么可能越过重重把守，在国家大典中将消息送到王琅、世手上？只怕君太医连祭天大典是怎么办的都不知！

君太医咽了几，他脸上浮现一丝恐惧，与一丝苦笑，“娘娘说得对，可君某要是回去，这消息……”

“瑞王和福王也都跟着太一起去天坛了吧？”我问君太医。

才要说几句话来宽君太医，他已经站起来向我告别，“娘娘说得是，如果没有别的吩咐，君某这就了。”

君太医的神就慢慢地亮了起来。

他又自失地一笑，“恐怕锦衣卫来拿人的大汉将军，已经到了某的吧！”

他理应该当值，却在后回脱逃，这件事肯定是瞒不过锦衣卫的，来送个消息这时辰一过，想要继续走避，也都很难有地方容得他了。

第一求的就是自保，苏家要倒东要倒，他肯定是避之唯恐不及，不会这么公开地给我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