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海副本31(2/3)

“你明白我的意思，不要总绕开话题，时间不多。”黑瞎又了烟，“烟还会烧呢，还有味儿呢，你一活人的觉都没有。你是不是一直没注意到，你背上的伤不轻？”

苏万一直听着二人的对话，不敢话，却莫名对顾然多了几分同，这大概就是没怎么经历多事的小孩的多愁善，他理伤时候轻得要命。

过了好半天，顾然才理好黑瞎的伤。

“给你个心理医生的建议，等这件事之后，你四走走，受受普通人的生活，放松放松，不用把意义这件事一直想着，也许你就找到了。”

顾然愣了一，才想起来他背上有一片伤：“忘了。”

“你呢，多少沾自毁倾向，不是主观意识上的自毁，而是你觉得，活不活着区别不大，你的命怎么样也不重要。”黑瞎了顾然的后背，“所以你一直到现在都没理过你的伤。”

“还不算坏吗？”顾然反问，“张起灵去之前，大概没想到，这十年吴邪会这样过吧？”

“怎么看来的？”顾然的语气很平淡。

“我没跟你开玩笑。”黑瞎说，“你和吴邪是我认识的两个很极端的人，他很疯狂，这疯狂让他燃烧自己，这不是一件坏事，起码对现在的他来说不算坏。”

黑瞎愣了一，失笑：“你明白我的意思，我是说，吴邪有活去的意义，他有目标，虽然现在他为了这个目标像个疯一样。但你呢？你有目标吗？你有活去的意义吗？”

顾然愣了一，手上的动作也停顿了片刻，然后若无其事地继续理伤，笑着说：“这有什么好想的。”

顾然扎了绷带后重新穿上唯一一件还完好的衣服，问苏万：“离三天，过了多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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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我换个说法，你让我觉很……平和？”黑瞎思考半天才蹦来一个词，又觉得不太贴切，“吴邪说过，哑那是白山上的雪，我觉得这个形容不错。照这说法，你比较像死海。”

“这是什么鬼形容。”顾然笑了声，“没文化就别装文化人。”

意味。鉴于他一贫如洗，穷到欠了霍秀秀不知多久的房租，便明智地选择不接话。

“注意你的言辞。”顾然瞪了他一，手上故意加了几分力，“你现在可是我手底的伤员。”

“无|证|营业啊。”

从他离开这间房间开始计算，顾然就不会再拥有

要是这句话跟别人说，黑瞎十有八九会被暴揍一顿，尤其是现在他还是伤员的况，但他面前的是顾然。

“你知不知，老张说过，意义这个词本就没有意义。”顾然调侃。

“这件事结束之后，我觉得你应该想一想，你为什么活着。”

顾然舒一气从包里翻来一瓶药给黑瞎：“伤药，你应该用的上，外伤药在苏万那儿。”然后他看向苏万，“我需要睡一会儿，四个小时之后叫我起来。”

“三十四个小时，现在是第二天上午。”苏万看了看表。

黑瞎了然了。

“你连这都知？”黑瞎叹一句，又正，“不算坏，在我看来，只要是有意义的，就不算坏。”

黑瞎吐了烟，正：“说实话，你有时候让我觉得你是天神凡，不知为什么活着，不人间烟火，也完全查不到来历。”

“人家那都是盲人，你这是盲人心理咨询？”顾然开了个玩笑，又不得不承认，“你说的没错，我确实不知我为什么活着，或者说，我还在找原因。”

黑瞎自己一窟窿和绷带，不太方便动弹，躺在地上大爷似的叫着：“苏万，帮你然哥理一伤。”

顾然沉默良久才说：“以后也许会告诉你们的。”如果他找到了活去的意义的话。

黑瞎不是一个喜沉默的人，尤其是在他的力还不错的时候，他看了看顾然一有些破烂的衣服，背上得只剩一层白衣服了，能清晰看到从里面渗来的血。

“我一直在观察你。”黑瞎说，“上次在沙漠我就有这觉，你的气场和别人不太一样，人活得久了，对这东西就有一直觉，你比哑的气场还极端。不过这一直都是我的觉，没准儿就是你这个人有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