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他们仨(3/4)

现在我好像明白为什么我爸说的隔一段时间是三五年了，三五年对他们来说，似乎真的是很短暂的时光。

我回北京之后，把照片给苏爷爷，同时转达了他们即将去旅行的事。

苏爷爷大约是有些慨，叹了气说：“也不知我活着的时候还能不能再见他们一次。”

苏爷爷的半好半不好，墨脱那边海太，他确实去不了，我只能安他：“你想见他们，说一声不就行了？”

苏爷爷闭目叹息：“你不懂。”

苏爷爷没有后代，我爸说，他们哥们三个，只有爷爷是结了婚的。这年同婚姻很多，我小时候还问过我爸，苏爷爷和黎爷爷不会是一对吧。我爸摇，说我还小，什么都不懂，他们不是那人的。

我爸有一句话我一直都没懂，他说，像他们那一代，经历了那么多事的，早就不是我们理解的能够形容的了，我一直觉得，这是我爸这位育老师说来的最的话。

苏爷爷走的时候，顾然他们没来。这是苏爷爷意料之中的，他只是在意识还清醒的时候叮嘱我，一定要和他们保持联系，隔一段时间去看一，拍一张照片。苏爷爷给我一本相册，每一张照片上都写了日期。

第一张照片距离现在已经有六十多年了，上面是六个人，我依稀记得，另外三个我在墨脱客厅的墙上见过。在三十年，照片上的人少了三个，后面的三十多年，只剩他们仨了。

我能认来，他们最开始拍照的背景不是墨脱，后来我尝试把照片导电脑识别，大数据告诉我，那个地方在福建省，一个叫雨村的地方，早几十年，那里就成为了有名的旅游度假村。我想，他们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搬离的吧。

苏爷爷走了之后，坐落于四合院的镜铺也彻底关了，后来有一姓霍的人时不时去那里打扫，不过从来没住过人。

又过了几年，我算着时间，估计他们已经结束旅行回墨脱了，就去了一趟，没跑空，不过和上次不一样，这次顾然和小哥在对打，黑镜提着一瓶啤酒在看，不时还叫个好。

不知的还以为他在看杂耍呢！

不过要我说，杂耍没这好看，小哥和顾然过招快得我缭，比我看过的几十年前的老电影里的动作都脆利索。

我没打扰他们，他们也没理我。

黑镜大概是看得手，把啤酒了之后脱了外，穿着个背心就也招呼上去。

我看到了黑镜上的伤疤，我不知他们是什么的，但我特意去翻过我爷爷年轻的那个年代行的一些小说，还有笔记杂谈什么的，找这些有年的东西费了我不少力气，不过我对他们的那个年代有了一些猜测。

他们那个年代的灰地带比现在危险很多，我认真翻过苏爷爷留的相册，有些夏天拍的照片，穿的清凉，能看到一些伤疤。

我大概有些理解我爸以前说的话了，他们那一代人，绝对经历过什么不平凡的事，或许比小说都彩。武侠小说喜这叫生死之，我觉得他们应该差不离。

我的生活太平坦了，无法共他们的这谊，但我可以想象一二，他们之间确实不是什么普通的能够形容的了。只是一很低级的，他们要级很多。

也许我爷爷也和他们一样，所以我爸才对他们年轻时的事业讳莫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