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节(3/3)

些萧瑟的秋意，旁的洋紫荆树不时有落叶在空中打着旋儿，缓慢地落到灰砖上。

苗小青见程然背着自己的包，又拎着她的，笑着问：“怎么突然想到替我拿包了？”

程然停住脚步，抿了抿，说：“老板不会再跟续约，工作结束，我就要回本校了。”

苗小青的笑容慢慢地僵住，“今天跟你说的吗？”

“嗯。”

苗小青低，挽住他的胳膊，带着他继续往前走，“迟早的事，对吧？”

程然摇了摇，“我没想到这么快，本来以为剩最后半学期才回去的。”

“那也就剩一年的时间，”苗小青说着，又好笑地摇了摇，“很奇怪，为什么对我们来讲，好像一年时间很呢？”

程然默默无声地走路，她说得没错，对他们来说，前的一年，足够让他们去忽略一年后接踵而至的分离。

或者说，他们都觉得，未来的分离有可能克服，而前的分离却是不可承受的。

“你后悔跟我在一起吗？”程然语气复杂地问，“我见过那个追你的人，家境很好，如果是他，你去哪儿，他都可以跟去吧？”

苗小青挽着他的手了，风迎面来，穿着短袖薄衫地她到一阵凉意，她听到自己轻轻地问：“那你呢？”

程然没有立刻回答，沉默地走了一段，前面的光线突然亮了一起，他抬起，望着灯火通明的自习室，“我之前没多考虑就答应跟她往，原因很现实，跟没有一关系。她是学音乐的，音乐这东西你也知，如果天赋不，就是用来丰富个人神生活的。以后我国了，把薪节省来，可以给她当学费，随便找个学校修打发时间。对我对她来说，算是相互都有利。”

苗小青心暗自一惊，她想过很多他跟前女友在一起的理由，就是没想过会是这么现实，选择她，仅仅因为女朋友未来的事业不会有什么发展，就会安心地照顾家，让他没有后顾之忧地持理。

程然——原来他真的是个过分理智和冷漠的人。

她蓦然想起刚开始在他宿舍，她问他：你所谓的喜是经过盘算条件刚好合适，或是更直白的，适不适合结婚生育？

她是什么时候开始忘记，他是一个有着大信念，能持续专注而无视周边一切事的人。

曾经，她不也是被他一而再，再而三地漠视。

那时，她的野心，也不过是在他目无他的睛里，占据一席之地。

“我不后悔。”她定地说，“以后也不会后悔。”

程然一步跨到她面前，挡住了冷风，昏暗的光线里，纤瘦的她，被他大的形笼罩着。她仰起，中的他眉目依旧分明，疏淡的眉和黑亮的睛，眸中一丝柔。

他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