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珥之饰】(2/3)

赵普背着手抬看看月光，倒是很自如，“我家小神仙金已开，说了我今日逢凶化吉，所以我哪儿都敢去，没什么可怕的。”

少年一愣。

“哈哈哈……”

那人疑惑地侧过，似乎也没想到赵普竟然会说到他的耳饰。

赵普伸手，示意了一他的那个耳饰，“很多人都不知这个耳饰是什么意思，只当是一西域罕见的装饰品。”

“我虽然西域，但是对西域的风俗并不算太了解，我小时候跟汉人接的时间也更多，不过么……”赵普淡淡一笑，“说来巧了，我偏偏就知这形状的耳饰是什么意思，也多亏了这玩意儿的提醒，大爷早有防备，没中你的招。”

少年微微摇了摇，还没等他开，赵普却接着话锋一转，，“不过有一件事，我倒是正巧知。”

那少年笑了一声，不解，“你既未中招，为何独自前来？是自信过度，还是嫌自己命？”

那人也打量了一赵普，沉默了片刻，开问，“你好似并未中我的摄魂之术。”

九王爷摇了摇，“所以我这辈都当不了皇帝啊，不过

从形看，这人一副少年模样，也就那么十多岁。

那少年呆愣了片刻之后，再一次仰天大笑，笑声悠远……那笑声伴着转移着的星空，异常苍凉。

笑完之后，他看赵普，“有胆，那你不问问我是谁么？我引来了天江湖人，辽国西夏两路大军，布了四邪之阵，这一切，就是为了将你引到这里来，你那么聪明，不如猜一猜，我有什么目的。”

赵普微微地了，嘴角带了一丝笑容来，“你是什么人是什么目的，我上哪儿猜去？我赵普一直都只说自己知的，从来不去猜些没没据的。”

随着赵普的话音落，对面的山坡后边，缓缓地，走上了一个人来。

“赵氏孙是怎么了你这么个后代？为皇者皆无无义，怎么会有你这么个懂的？”少年双都亮了，饶有兴致地打量着赵普。

赵普上打量了一那人，也没说话。

少年仰天笑了两声，笑声带着一丝哑，似乎已历经沧桑。

借着月光，赵普看清了对面人的样貌——一个少年，一双黄眸，以及耳朵上，一个造型奇特的角镂空耳饰。

那少年问，“知什么？”

为了给我看一把破刀？”

赵普不不慢接着说，“我娘当年离开中原之后，带着我逃回族。虽说她从不提起，但我知，她还是想念我爹的。毕竟在我生的前一天，两人还是恩恩，转不到一天光景，就反目成仇了。有很一段时间，我娘脖上都挂着这样一个类似形状的饰品，一直到我记事，这东西都还在。直到我五六岁，那个饰品才被她拿了来，放在了家中祠堂里，从此之后再没佩过。这个形状的饰品，有一个只在西域贵族之间传的名字，叫浮珥，是忘的意思。”

那少年的笑声再一次传来，不知是不是错觉，那笑声似乎撕破了夜空，这一刹那，仿佛转着的星辰都停了来。

九王爷无所谓地一耸肩，“我好歹也是白鬼王教来的，而且我之前领教过殷候的摄魂术，你力虽，但摄魂术和幻术都虎虎，起码比起那两位老爷是差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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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普声音平缓，似乎有些怅然，“我娘以前跟我说过，什么人会带忘之？之人。什么时候将忘之取？真正忘之时……你这耳饰佩了至少百年了吧……我虽不知你份，但我知，你是世间少有的之人。人活一世什么最苦？想要忘却偏偏之人最苦。我虽不是什么衷于风雪月的才佳人，却知，之人若是能忘，愿意付一切。而若是有机会挽回所，他可以让别人付一切。你是上了谁了？或者说百年前，你失去了谁了，让你如此不甘？兜兜转转好几世，也要将人抢回来？”

赵普的话说完，一阵微风过，风穿过那少年佩的耳饰上的空，有一类似地哼唱一样，极细微、极轻缓的响声传，接近于人间的耳语一样，异常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