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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顿片刻，傅嵊似乎是说话太，呼不畅，心肺不太舒服。

“你说你也质疑过AB之间的，和AO之间的命中注定，大环境如此，不怪你也会疑惑，遇到和北嘉，你尝试过、你觉得不行，如果行呢？你是不是该要和我离婚，去过更方便轻松的生活，去要一个给你许多帮助的妻？”何远，继续说去：“你动摇过，傅嵊，你动摇过。”

何远低，额抵着手背，泪掉来洇床单，傅嵊挣扎着坐起，手足无措，想拥抱他、安他，说多少遍对不起都可以，但是他越清楚自己过去的那些事就越无法开。

何远挠了挠傅嵊的掌心，力度非常轻，而傅嵊的掌心被绷带缠住了，他没发现。

傅嵊难受得不行。

真正知错了反而开不了承认错误，因为清楚歉的分量不足以抵消伤害。

不敢走，不敢碰，连求句原谅似乎都没有太多勇气，好像何远是一个易碎的玻璃，一句话就能撕碎他。

傅嵊用手背轻轻刮着何远的脸颊，心酸得厉害，“何远……”低声喃喃，每一句何远都戳中心，活生生剖开心脏一般，拧、酸涩、后悔和歉疚，还有沉重的意，像开闸了的洪一冲而。

于明当天还是甩脱了所有跟踪的人。

“你是个很自负的人，你以自我为中心，你觉得所有人会因为我是你的伴侣而尊重我，所以你不会在外人面前费心表达对我的重视，没有留意到你的家人、朋友对我的不满……但是这些只要留心就会发现的，傅嵊。”

“对不起。”傅嵊握何远的手，看着他说：“起初反省的时候，我有很多理由解释，如你所说，环境如此，所有人都告诉我们AO才是天生一对，AB迟早会分开，所以我只是疑惑、只是不忿，我想知是不是就像他们说的那样，我对你的意还不如生理天……是不服输，是好奇，又或者是权利蛊惑了我，一个Omega妻会带来更多的帮助，无论是信息素稳定还是符合大众对AO的憧憬有助于我形象的稳固——这是我后来仍然选择和北嘉巩固门面的理由，我自以为是，愚蠢自大，自以为你会无条件退让。”

过了一会儿，他继续说：“现在我知了，无论什么理由都不能是我错事后用来推脱的借。你很了解我，你比我更清楚我自己，我说来的任何理由在你这里，恐怕早就有了。或许你曾经用过这些理由为我开脱……对不起，何远。”

何远重重气，鼻音有重，闷声说：“我一开始接近你的目的不纯——”

傅嵊沉默半晌，“我知。”

哪怕是他心血来的试探，也很致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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