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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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隐，你与姜央的联系已经切断，”女娲温声，“从今往后，这颗心属于你了。你将不再受反噬之苦，这颗心将跟随你衰老、生病，死去。当你走到生命的尽，神祇在这个世上最后的痕迹也将随你而泯灭。”

“我啊……”云知两手枕在脑袋后面，“渡海看看呗，看能不能找到凤还。你呢？”

说罢，有悔剑化作一璀璨的光，星一般直冲云霄。戚灵枢回眸看戚隐他们，他们还抱在一起，乐得像一群傻。他角微勾，原本寒凉的眸也不自觉有了的意。他回过，化作一黑的气，向西边而去。

女娲：“我很抱歉，孩，神祇的时代已经结束，我们不能让神明的力量留存世间。你须得不求生，不求不死，我们才能把这棵心送予你。”

“要是找到凤还的话，不定什么时候能回来了。”云知摸着思索，旋即又展眉一笑，角眉梢灿烂生光，“不过我一定会寄信回来的，小师叔，记得想我！”

黑猫扑他们怀里，嗒嗒地哭泣。

戚灵枢凉凉看了他一，问：“此间事了，意何往？”

戚隐的眸光温，一字一句：“我想要有尽的人生。”

周遭的神祇大目一一消失，星般的荧光烟一样散逸去。光影被他们散逸的光芒扭曲，缠成光华转的光带。这景象太奇特，云知他们全都看呆了。白鹿静默地仰望那些消失的天，银的眸里有浅浅的怅然。天地间庄严无声，戚隐低，好像有什么东西微微一动，仿佛有细细的丝线悄然崩断，疑惑地了，可又不再能追踪到那奇异的觉。

时光静寂，他们都听见神祇辽远的叹息。

“嗯！”戚隐笑着泪，“一辈！”

戚隐低，惊异地发现他周的伤痕正在复原，五脏六腑也不再疼痛。这些垂老的神祇用他们最后的灵力帮他疗愈了反噬和伤疤，然后安详地死去。戚隐有些惊诧，问：“可你刚刚不是说……”

女娲：“如你所愿。”

这些吃饱了没事的神明，他都这样了，还玩儿他！戚隐心里生气，却又忍不住兴。他不想再计较，也没有力气再怨恨，他付了所有，上穷碧落黄泉，才找回他的哥哥，才能与扶岚团聚。他忍不住落泪，从今往后，他还有机会陪伴他的哥哥大，一起养小，养小鸭，过平平淡淡，有家的日。他蹲来抱住扶岚，扶岚也用力地回抱他。无限延的时光里，他们相拥。

一同会，这一切才有意义。

“那只是个考验，小。”白鹿在前面，“用你的脚趾想一想，诸天神隐是天地命局，他们怎么可能让你成为新的神？若你贪图生，他们就会把这颗心收走，让你安安生生投胎去。”

“小隐，我们可以一辈在一起了，对么？”

“定居弱，约束气，淬炼心境。”

临近生命的终章，他上的万千凛冽都沉淀来，醇酒一般温和厚重。扶岚抱住他，没有涉他的选择，也不曾说一句话。小小的男孩儿沉默着，只有拥抱。

“你往西，我往南，那咱们就此作别了。”云知踩上有悔剑。

“何日回还？”

云知抱拳，笑：“青山不改，绿！”

扶岚从戚隐的怀抱里挣来，问女娲，“你还有余力么？”

这些神祇消失的方式有奇怪，往日都是睛一闭就走了，现在他们的光正挨个消散，仿佛是灰飞烟灭。

戚灵枢望着他，“青山不改，绿。”

“小师叔，你早猜到对不对，怎么不提醒我一句？”云知看着他们互相拥抱，喜极而泣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