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4/4)

周恪一忽然睁开，坐了起来。

他微微垂着眸，他比陆沉沉很多，看着她的时候必须弯腰。

“那你答应么？”

陆沉沉目光很静，她想说愿意，但看到周恪一的神，她就明白了，这人大概还醉着呢、

醉了以后说的话，也不知能不能当真。

她有心逗他，故意说：“你才几岁啊，这么早想这些。”

周恪一哼哼两声，说：“不早了，都二十一了。”

“你离法定结婚年龄还差一岁。”陆沉沉好心提醒他。

周恪一懵了，他恍惚了，才意识到自己本还没达到合法同居的年纪。

而前的人就不一样了，她生日是四月，早就满了二十周岁。

他低声抱怨了句男女不平等，又躺，躺到陆沉沉的上。

陆沉沉觉得好笑，掂了掂，在她的视线里，周恪一醉得很可，但他睁着睛看她的神又很清明，分明不像是醉了。

她垂，着他的后颈，认真地说：“我怎么觉得你在装醉呢。”

上的人躯微微震动，不知是不是笑了。

周恪一伸手，摸到了陆沉沉着自己脖颈的那只手，手指张开，扣着她的手指，慢慢握。

他的手指很好看，手掌燥温，将她整只手轻松地握在手里，包得很严实。

“我说真的，沉沉。”

“嗯？”

周恪一弯着。

“你可以对我有任何期待。”他咬着字，着重调了，“任何。”

客厅里安静来。

半晌，又响起一声短促的笑，不知是谁的，落到不大的空间里，很快消散，又仿佛和月光化为一，久地留存在手可及的地方。

*

十一结束以后，陆星沉回了大洋彼岸，周恪一和陆沉沉回了明德。

带着一新奇，一期待，他们的大学生活如同一幅刚展开的画轴，慢慢铺陈华丽的彩。

日跟上了发条的闹钟一样，哒哒前行着。

陆沉沉在分院逐渐名起来。

她中的时候相就带很的攻击，随着年纪增，本就不显青涩的脸庞变得更为成熟，学生气已经压不住骨里的妖气。中的时候是班、校，大学的时候是院，不论哪个阶段，她都得夺目。

他们形容陆沉沉，沉鱼落雁的沉。

和周恪一站在一起，衬得他越发温良。

她从坏女孩成了坏女人，他还是那个好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