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待(3/3)

沉想起徐茉莉说的那句话，真正的伴侣应该是平等的。

她像藤蔓一样依附他，却从没去思考过他会不会到疲惫。

“我不喜他。”

陆沉沉笑了声，隔着轻轻咬在他的肩膀肌上，声音闷闷的，“自己暗地里不兴多久了？”

周恪一撇过，小声说：“没多久，也就从你第一次见我妈那天开始。”

“……”

陆沉沉哭笑不得地松，“你可真能忍。”

周恪一又哼了声，放开她，踢了踢脚边的石，小石掉不远的塘，几圈涟漪，重新归于平静。

陆沉沉看他一，抬起手，住他脸颊两侧的。周恪一真的太瘦了，这么去，竟然都不起多少。

他被陆沉沉得一愣，齿不清地问她：“怎么了？”

陆沉沉笑了，“当完男友累的吧。”

周恪一微微眯着，竟然有些不知所措。

“吃醋不能说，想让我离他远也不能说，难受不能说，不开心了也不能说。因为要当一个完的男朋友，所以不能有负面绪，不能弱，更不能不成熟。”陆沉沉放开他的脸，搂过他的脖，把他拉低，睛亮晶晶的，“中的时候帮我补习，大学的时候帮我规划未来，以后呢，是不是还要想办法帮我找工作？周恪一，如果我不说，你是不是打算帮我把这一生都默默计划好？”

她说话不快，字句清晰，但声声落到周恪一的耳朵里，听得他怔住。

他动了动，想说什么，被陆沉沉抢先打断。

“你总问我我想要什么，我期待什么，问我你还要怎么。那你呢，你为什么从来不和我说我也有得不好的地方，你可以吃醋，可以生气，也可以对我发，就像以前那样……你明明之前还会和我说的。”

她说完这句话，两人心都心照不宣地浮现一些旖旎的画面。陆沉沉指的自然是考后他们纠缠地昏天黑地的那段日，周恪一向她剥开了自己，坦言了自己在事上那些稀奇古怪的癖。他看着清俊斯文，其实喜的是最低俗，最羞耻难堪的东西。

那会儿他们玩得很开，光是想一想，疙瘩就爬上了肤，相拥的动作一时间有些僵。

周恪一咳了咳，垂睛，握陆沉沉的手。确实，不知从哪个瞬间开始，他好像变得不太和她袒绪，他企图在她心里更完一，更接近标准模板一，无论是材外貌还是日常的相，却忘了当初令陆沉沉心动的自己，分明是一个并不完的自己。

——一个有傲，有毒，被所有人说“你不”的胖。

“周恪一。”

“嗯。”年轻的男孩低声作答，底浮现温柔的笑意，恍若初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