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1 章(2/3)

夜如，满月当空悬。

他仔细权衡利弊，缓缓：“阿音，你要想清楚，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

颜玖竹起向父亲问安，想起临行前的不而散，颇有些忐忑。

看来父亲已经同意妹妹嫁给宣王，虽说她先成亲也未尝不可，但幼有序，最好还是在他之后。

想，宣王是皇帝心目中最理想的储君，若阿音了宣王妃，皇帝为宣王的前途和名声考虑，或许就不会再对颜家动手。

他压心底莫可名状的遗憾，了：“既然你已决定，我答应便是。”

中架起桌案，颜夫人与颜玖竹就着清茶，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但不约而同地，时不时将目光投向闭的屋门。

“此番在外漂泊数月，我也想通一些事，”颜玖竹笑了笑，“到了成家立业的年龄，是该尽早安定来，以免您和父亲终日为我发愁。”

菜肴陆续上桌，桂酒香气四溢。

但乎意料地，父亲示意他落座，随：“行军打仗可还辛苦？”

颜珞笙底的星光亮终于蔓延开来，化作一抹浅笑：“多谢阿爹成全。”

她很快冷静来，带着些许小心翼翼：“阿爹，您也要想清楚，这对您来说意味着什么。”

颜晟率先举杯，与妻儿女相视一笑，一饮而尽。

他猜个中因由，趁父母不备，飞快地向妹妹投去一个激的目光。

“储位之争，我无法再置事外。”颜晟不以为意，悠悠，“那又何妨？我就算为了自己的前程，也不会作上观，任由庆王之主东。”

语毕，不知是否他的错觉，黑暗中，少女的眸蓦然一亮，尽稍纵即逝，但他还是觉的了她的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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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为行伍之人，往后更要勤勉习武。”颜晟话锋一转，“另外，你的婚事也该提上日程了。”

颜晟顿觉欣：“你有这份孝心自然是好，如有中意的小，也可告诉我和你母亲。”

颜玖竹笑：“我相信您与阿娘的光。”

两人神无异，甚至还有几分显而易见的轻松。颜夫人和颜玖竹对视一，从彼此中看到了同样的如释重负。

颜玖竹刚想婉拒，但电光火石间意识到什么，顺从：“全凭您和阿娘主。”

“女儿经过思熟虑，才敢向您请示。”颜珞笙语气郑重，“殿不介意我女扮男装、走南闯北，陪我著书立说，在曲州时，还让我帮忙分析作战地形，阿爹，哪位世家公能到这些？中规矩森严，但门大的条框约束也不遑多让，我嫁给殿，至少在他边可以得到自由。”

颜玖竹生怕父亲临时起兴令他作诗，但今次他却一反常态，未提起只言片语。

颜夫人奇：“之前问你，你还推三阻四，怎么突然转了心？”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颜晟反复品味“自由”二字，试图从前端庄娴静的少女上找到曾经活泼快的影，可惜却只看到她一动不动地坐在那，像座冰雕玉砌的完塑像。

忽然，门错开一条，守在外面的仆从当即上前，将颜晟和颜珞笙先后迎。

颜玖竹微怔，旋即反应过来，答：“能为定国安/尽一份力，是儿的荣幸。”

这是一把双刃剑，可能引来猜忌，也可能成为护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