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4 章(3/3)

没有为陛开脱，只是觉得，他心里可能多少还是在意你，而……”

而不是完全当一件利用工。

“不打，他如何作想，与我无任何关系。”姜义恒不着痕迹地打断她，漠然冷笑，“我和阿弟也就罢了，毕竟我们从未对他存过期待，可阿娘付一片真心，换来的却是十年不闻不问，甚至连半句解释都吝啬。他若还对阿娘留有一丝，既然无法保护她免于那些世家的责难，就该放她远走飞，如此将她囚禁在方寸之地，他的法与沈岷何异？”

他回想建昭年间，父亲虽然会来母亲里，但其余侧室却也一个不落，她们为何没有嗣生，他不得而知，可在他儿时的印象中，从未觉得父亲待母亲有任何特别之。

若说是因为建昭元年，父亲不计后果杀了那名宗室女，祖父雷霆震怒，他才不得不假意雨均沾，以免祖父迁怒于母亲，但这样的行为、包括之后将母亲打冷，给她带来的伤害已经远超过他自欺欺人的“保护”。

“殿。”颜珞笙环过他的腰，不知该如何安，只得轻声，“我在这，你还有我。”

姜义恒抬手抚上她的后背，少女温的躯如同一缕，让他心席卷肆的风雪趋于平息。

他的语气缓和了几分：“阿音，这桩婚事是你我凭借自己的努力的挣得，并非他的恩典。倘若他决不肯同意，我便设法离开这墙，与你去江南、漠北、青奚……天地之大，总会有我们的容之。”

颜珞笙莞尔，忍住猝不及防卷土重来的泪意，轻轻：“就像前世一样吗？”

姜义恒的手蓦然顿住，她却将他抱得更：“我愿意，我会随你去江南、漠北、青奚……无论什么地方，只要你在，我便别无所求。”

视线渐次模糊，朦胧中，经年隔世的记忆纷至杳来，她仿佛看到九层阁上，细雨如烟，风盈斗室、掀起轻纱幔帐，锦衣华服的贤妃望着前缓带轻裘的太，一字一句：“我愿意。”

她的中只有他的影，正如他每次看到她时的那样。

她对他说，我愿意。

——愿意打破重重枷锁，不再画地为牢，从此天远地阔、山，皆与你携手并肩走一趟。

姜义恒觉察到她脊背的颤抖，安抚似的轻拍着：“都过去了，阿音，已经过去了。”

嗓音却有些低哑，像是宽她，又像在说给自己。

颜珞笙有很多话想问，前世他为什么要冒雪贺兰山，这辈又为什么一直瞒着她，若非父亲的无心之言让她发现端倪，他是不是打定主意要让这件事成为永远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