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8 章(2/2)

颜珞笙对他说了父亲关于顾夫人份的推测，以及自己决计先描绘她的样貌、请阿婆辨认。

颜珞笙同样困惑不解，回忆前世，实在说不顾振远有什么特别之。

姜义恒觉察到颜珞笙手里传来的温度，心中骤然悬起的石缓缓落。

他心底的最后一丝疑虑也烟消云散。

可是，她心想，但凡另有选择，他又何至于以这最绝望的方式，换得一程短暂相守。

杀亲之仇不共天，她永不可能原谅姜崇，而顾振远是姜崇剿灭前朝余党的诱饵，他又怎会同意姜义恒迎娶“顾染歌”？

收尾阶段了，我争取130章左右完结。

“六叔接到你的传信，已经携八叔连夜奔赴平蒗，这回无法再请他们帮忙，”颜珞笙思忖，“不如也送小惟去木雅那里，让她跟着修习医术，你觉得如何？”

看见那只熟悉瓶的瞬间，他脑海中划过无数念，最清晰的便是颜珞笙已经猜到他前世的打算，她如何作想，她会不会……会不会承受不来？

“你总能与我想到一。”姜义恒笑了笑，声音愈轻，“我们的婚期恰在阿娘逝世前不久，我父亲答应那天赦免阿娘，准许她席婚礼，我会趁此机会安排人手，接应小惟。”

况且……他还不知，她接了姜崇盛怒之的一掌，已是凶多吉少。

颜珞笙心怅然，，不着痕迹地岔开话题：“殿，你陪我去一趟玄清观吧。”

两人之间横亘着一笔血债，还有她重病难愈的，即使最终，姜义恒的计划奏效，她与他在外重逢，也未必比他活得久，或许他的“一寸金”尚未发作，便要先行给她送终。

寒暄过后，从云知真人屋中来，她挽着“天之外”的手臂，由姑引去厢房。

“殿，”颜珞笙忽然，“前世小惟去了何？”

方才猝然得知真相，有那么一瞬，她几乎要夺门而，径直走到他面前，问他前世怎能忍心服“一寸金”，陪伴她十年后决然离去，将她孤一人留在世间。

这一世，他好不容易带她渐渐走来，生怕她再添一重噩梦、受尽反复摧折。

“好。”姜义恒没有询问缘由，与她十指缠，朝玄清观走去。

谈间，行至玄清观。

姜义恒回过神来，低声答：“阿娘去世那天，人们遵照她生前嘱咐，用大火燃寝殿，趁将小惟送冷。我把她安置在玄清观，青奚灭国后，让六叔和八叔带她去了西南。”

她在灵玉雪山梦魇缠的形历历在目，后来他细想，当是她见到了他躺在冰棺中的模样，从此成为挥之不去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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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为何会看到他的棺椁、之后又经历了什么，他不想再追问，前世那些共同的记忆虽弥足珍贵，但更值得放在心上的，是即将与她携手走过的漫余生。

“我只是不明白，她怎会选择顾振远。”姜义恒沉，“前朝公主，虽不说一呼百应，却也有不少拥趸，她攀附任何一个大族，都比既无权势也无名望的顾家来得实际。”

前世，他许她十年，如今，她愿还以一生。

星期五（10月23日）要趟远门，周六周日尽量更，但可能时间会不太确定，周一（10月26日）恢复晚上九更新。

她画得异常仔细，待完工时，日已西斜。

前尘已矣，上辈她与姜义恒相遇在错误的时机，就注定不会有圆满结局。

她想起当初得到的卦象，及那句“另有一事在天之外”，不禁有恍如隔世的觉。

因此她无心再去追究过往，只想珍惜前人。

阿婆还在休息，她和姜义恒走隔厢房，问姑借了笔墨，循着记忆勾勒顾夫人的模样。

“兴许她自认是‘真正的皇室血脉’，才会改姓甄。”她推测，“那块腰牌可能原属于她，随后逐渐过继给顾振远。若她是前朝公主，天渊人为之效命也就说得通了，毕竟灵帝还有个女儿被送去天渊和亲，妹二人里应外合，都在打‘复国’的主意。”

好在他担心的事没有发生。

她将瓷瓶原封不动收怀中，只是不自觉地扣了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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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珞笙止住思绪，随姜义恒一拜会了云知真人。

刚搁笔，就听到外面传来轻微的响动，有人推开屋门，拾阶走到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