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1 章(2/2)

如果她是个健康的孩，他就可以带她到别庄，让她结识颜小……然而一切终归是假设，他地叹了气，心里掠过一丝霾。

昨日收了姜义恒的发带，她要亲自一份回礼。

“阿娘，话不是这么说，”颜玖竹意有所指，“一个人的品行怎能以论断？”

翌日。

平伯先前轻视这“生惯养的小姑娘”，被她在账本和地契上摆了一，又从诚伯那里听闻她的事迹，心颇不敢苟同，表面却只能：“表小自幼喜好算学，这对她兴许只是消遣。”

前世她与顾染歌成为好友，最初便是从谈论香料开始。顾染歌得知她遭逢变故、夜晚难眠，特地为她了安神香，还慷慨大方地与她分享自己为数不多的珍藏香料，只为让她开心。

“劳烦表小奔走，在惭愧。”顾振远行礼，“账务琐碎繁杂，在和纪先生来即可。”

纤弱文静的少女在脑海中浮现，她暗想，这辈一定要救顾染歌的命。

说话间，她拿一只荷包：“先前听平伯说起您家中况，甄姑娘与我同龄，倒是颇有缘分，此就当我的一心意，请您转赠给她，但愿她会喜。”

说着，转返回院中，却不觉伸手探向怀中那只荷包。

“你就无需担心这些了，”颜夫人宽，“老爷不想屈就你，你也要谅他的苦心。”

顾振远已经在里面，平伯记得颜晟的代，拿事先备好的说辞：“甄先生，这位是我家表小，三月初您告假时，她曾帮忙对账，今次我以为您无法及时赶来，便再度请她相助。”

认真算来，这还是染歌第一次收到同龄人的礼。

两人成亲二十年，虽不可能全无，但也仅是朝夕相得来的、类似同舟共济的谊。

从未会过钟任何人的滋味，她清楚自家老爷同样如此，与她联姻全然是为了借助纪家的关系搭上定南王，实现他济世安民的理想。

颜珞笙坐上车，想了想，令车夫向聂家驶去。

“我在想，父亲挑选的小皆名门望族，”颜玖竹拿起名单，皱了皱眉，“且不说人家未必看得上我，单论阿音已嫁与殿，我的婚事再这般张扬，只怕会被有心人拿来大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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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在桌前落座，各自分工账，颜珞笙间或与顾振远谈，得益于前世记忆，她对顾振远的习惯与偏好了如指掌，总能恰到好地迎合他心中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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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第一才女，果真名不虚传。”顾振远称赞，不由轻叹，“我家染歌也是聪慧玲珑，可惜生来弱多病，别说学习算账，坐久一些都会难以支撑。”

平伯安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状似无意：“令媛年纪轻轻，终日闷在家中，难免寂寞消沉，甄先生，您该为她寻个年纪相仿的玩伴，有人作陪，她的神可能会改善许多。”

“无妨。”颜珞笙莞尔，“我同你们一起，提前完工，您也能尽早回去照看妻女。”

时候还早，聂清羽应当有空，她决计与她请教一些刺绣方面的事。

平伯接到通报，门相迎，将她请账房。

大清早，颜珞笙乘坐车来到纪家别庄。

颜小：其实我一开始也是这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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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振远本就对她印象甚佳，小半天来，更是好倍增，午时过后，当天的工作将近完成，只剩些收尾杂务，他便执意要求表小休息，颜珞笙推辞不过，只好作别离去。

两人一同送她门，待车辘辘远行，顾振远慨叹：“纪先生，明日就不必让表小来了，分明是生惯养的小姑娘，颜公怎舍得叫她从事这劳神费力的活计。”

荷包里的香料尽为上等名贵之，有些是里御赐给颜府，在纪家绝无可能找到。顾染歌醉心调香，只要拿到这份礼，定会好奇询问其中方。

哥哥：专心搞事业不好吗，嘛要浪费时间谈恋。

儿的脾当是随了他们，对兴致缺缺，能够给予未来妻的唯有尊重与善待。

颜夫人知他在奉承自己，无奈一笑，没再多言。

荷包工，隐约泛着清幽香气，顾振远心念微动，双手接过，连声谢。

颜珞笙见他收，暗自松了气。

顾振远苦笑：“她连门都不得，谁会乐意与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