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5 章(2/3)

洛的这座寝，沈氏生前未能踏足半步，死后才得此尊荣。

姜义恒安抚地拍着她的脊背，拭去她额上的薄汗，轻声：“噩梦了？”

最尴尬的当属谢贵妃母，庆王不慎打伤赵三公，引得皇帝大发雷霆，令其在王府禁足直到年节，贵妃一病不起，闭门谢客，暂时消失在公众视线。

中对外宣称皇后是病故，皇帝令将棺木停至凤仪殿。

他哑然失笑，用另一只手拈起那枚叶，将一个轻柔吻落在她光洁如玉的额。

这是……她和姜义恒的婚礼？可婚期分明在十一月，前怎会是暮景象？

“阿音。”她的手在虚空中被握住，肌肤相贴的温让她猝然惊醒。

皇帝的意图昭然若揭，是要借此机会赦免十年前因“获罪”被打冷的沈皇后。

消息传开，宾客们瞠目结，本是前来参加喜宴，谁知却变成了奔丧，众人不敢再饮酒作乐，忙不迭打回府，只待次日吊唁。

金乌西沉，夜从天而降。

承业十年九月初一，皇后沈氏仙逝。

朝中再度哗然，左仆钟颐带反对，当指责颜晟教女无方、还纵容这逾礼之举，颜晟却说礼义应顺势而变，皇后生前待女儿优厚，女儿若无回报，才是忘恩负义、不懂礼节之人。

凤仪殿往来凭吊者络绎不绝，另一边，摇光殿死气沉沉，贵妃倚在榻边，昔日艳如的面容笼着一层霾。

一片红叶飘然落在她，衬得黑发雪肤愈加明艳。

那女一袭素衣，银簪绾发，一双桃温温柔柔，神宁静而安详。

少女睡颜恬淡，呼平稳绵，温的手攀附在他指间，尽是信任与依赖。

她睁开睛，目竟是一座致秀雅的院，草木葱茏、枝吐，虽是夜弥漫，但院中张灯结彩、人声鼎沸，似乎在行一场盛大的庆典。

她蓦然意识到什么，低看见自己上的礼服，微微愣怔。

姜义恒望见她中无措，扣她的手，低声：“阿娘走了，我们去见她最后一面。”

有人连夜谏劝阻，而不愿看到贵妃母上位的官员们也不甘示弱，与之针锋相对。

薄毯，小心翼翼地盖在颜珞笙上。

钟颐被他这番歪理气得胡瞪，指着他哆嗦半天，竟直了过去。

去哪？颜珞笙意识想问，嗓里却像是被棉堵住，发不声音。

颜珞笙茫然地摇了摇，目光聚焦，看到王有德，连忙不着痕迹地坐直。

她望向旁，却在抬的瞬间看到人群之外远远站着一个人影。

众人唏嘘不已，但随着皇帝亲自为皇后取谥号“和熙”，明示要将她葬皇陵，那些支持贵妃和庆王的世家官员锐地嗅到其中蕴的危机。

她后知后觉回过神来，姜义恒已收起锦帕：“阿音，走吧。”

她想上前，却仿佛被钉在原地、动弹不得。

双方争吵数日，最后被皇帝轻描淡写的一句“死者为大”终结。

……王公公？

沈皇后？她为何作此打扮，而且……她怎么站在那里？

梦中节支离破碎，碍于王公公在场，她也不好对姜义恒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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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的恐慌席卷而来，她挣扎着朝边探手：“殿……”

颜珞笙半梦半醒之间，听到一阵由远及近的喧哗。

颜珞笙有些困惑，突然，沈皇后对她笑了笑，形一动，渐渐后退远去。

与此同时，宣王的未婚妻颜小自请、以儿妇之礼为皇后守灵，皇帝其孝心，予以恩准。

人疾步走，未及声，一只茶盏便当空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