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5 章（正文完）(2/3)

他向来心如明镜。他从未后悔。

皇帝在元殿接见了诸位将官，赵玉成受封镇北大将军，其他人也皆有丰厚赏赐。

聂清羽笑走向门外，忽然不知为何，前一黑，不由自主倒了去。

消息传至安，四月二十五没有参与忠勇伯的宴会、侥幸逃过一劫的前朝余党，以及那些已故之人的亲眷，瞬间成了霜打的茄。

皇帝凝视兵符片刻，看向阶玉立的少年。

三月底，他与聂清羽北上凉州，前脚刚到，灵州就爆发了战事，他匆忙随赵将军前去支援，聂清羽与其他将士的家眷一同留在了凉州。

当晚，颜珞笙满心喜悦地与姜义恒说起此事，末了，颇有几分慨：“缘分这事，真是冥冥之中自有注定。我算了算，明年夏之，我就要成为姑母了，也不知清羽的孩是男还是女。”

唯有顾家是个例外。

顾振远弃暗投明，居功至伟，皇帝不计前嫌，擢他为西京京兆府少尹。

历来为君者，皆是孤家寡人，他既选择了这条路，就必须舍弃某些人和事。

后来得知天渊重兵压境，直指凉州，颜玖竹经历了人生中最难熬的几个昼夜，才恍然明白，原来不知何时，自己已经将聂清羽看得无比重要。

安城的前朝势力经过两次清洗，至此烟消云散，再难成气候。

紫宸殿寂静无声，姜义恒奉上皇陵里取的卷轴，旋即归还兵符。

颜珞笙连忙贺，看着兄嫂彼此对望、脉脉的目光，识趣地告辞离开。

“让阿兄去吧，”颜珞笙揶揄，“只不过阿兄为行家里手，沏茶颇费工夫，须得一个时辰。”

颜珞笙哑然失笑。

不多时，大夫匆匆赶到，诊治过后，竟是聂清羽有了。

聂清羽脸颊发，赧然：“茶凉了，我让雪织再沏一壶来。”

当初，自己没有能力保护他们，只能以最决绝的方式为他们换取一方平安，而如今，诸事尘埃落定，但有些东西错过了，就再也无可追回。

颜玖竹疾手快，纵过去接住她，颜珞笙急忙令素月传大夫。

灵帝并非崔太后亲生，论资排辈，先帝才是实打实的嫡、名正言顺的皇位继承者。先帝顾及母亲声名，多年隐瞒真相，今上却不愿看着父亲继续背负骂名，故而选择大白天。

翌日，前朝崔太后留的一封手书公之于众，在京中引发轩然大波。

万幸凉州化险为夷，与聂清羽重聚之日，两人促膝谈，颜玖竹如实坦白，自己未曾经历过，本以为她对他来说只是一份责任，但如今，他突然产生了前所未有的认知，她是他的妻，是要与他同舟共济、相伴一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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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紫微。

颜玖竹因战功卓著，提升为都尉，颜珞笙特地去颜府向他贺，意外发现，他与聂清羽之间竟突然亲密了许多。

在她追问之，颜玖竹才颇不好意思地娓娓来。

珞笙轻声，“殿于安平伯有恩，他此举应是回报殿。阿爹，安平伯所为何事？”

他目送少年消失在殿外。

“陛如无其他吩咐，儿先行告退。”他行了一礼，垂眸等候皇帝指示。

对他如此，对彤彤……亦如此。

“阿音，往事莫提。”颜玖竹无奈，心虚地避开聂清羽好奇的目光。

“我亏欠清羽太多，”颜玖竹凝望妻如似玉的面容，温声，“只能用往后余生偿还。”

杳不可寻的记忆，或许年幼的孩童也曾对自己这个父亲充满信任与期待，但置墙之中，自己却终究只能狠心将他推开。

究竟是什么并不重要，他只想与她永远走去，除非生死，再不分离。

姜义恒拉着她坐在自己上，环着她纤

皇帝的声线没有一丝：“去吧。”

七月末，大军得胜归来，城当日，洛万人空巷，百姓夹相迎，可谓一时盛景。

颜晟略作沉默，一言难尽：“恳请陛准许他家为僧。陛这回终于允了。”

他得并不像他，反而与彤彤更相似一些，尤其是那双睛，几乎如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