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2/5)

“如此玄乎的说法，也不能尽信。”他用指节摸了摸儿粉的小脸，“何况你我都非听天由命之人，我们的孩又怎会为此束缚？”

小皇孙睁着一双懵懂的睛，全然不知母亲已经提前开始发愁他的终大事。

她自知理亏，无从辩解，只能低去看孩，默默希望他可以扬避短，把父母好的地方学到。

“我知。”姜义恒温声，与她一起低看向孩。

说罢，话音中带了揶揄：“不过，他若是随你，凡事藏着掖着不说，或许当真要坎坷些了。”

小小的婴儿，轻得几乎没有重量，此时闭着睛，不知正什么梦，砸吧了一小嘴，又兜陷沉睡。

颜珞笙怕他误会，平复气息，解释：“殿，其实儿也好，我没有嫌弃他，我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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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义恒见她已然被“收买”，底浮起笑意，也随之放心来。

看清某之后，颜珞笙心底仅存的希望灰飞烟灭，神一言难尽地叹了气。

反倒是颜珞笙接受现实后，迅速整理心态，三五除二地为孩系好衣服、重新包裹起来。

经钦天监卜卦，皇孙的名字定为云琛，其满月之日，皇帝诏大赦

她也说不上来自己为什么会哭，心中绪复杂难辨，一时竟有些语。

姜义恒见她这副望穿的模样，不由一笑，复而轻叹着将她揽怀中：“阿音，你受苦了。”

说话间，人已端来，颜珞笙昏睡大半日，也确实觉几分饥饿，于是应。

颜珞笙：“……”

母和素月登时慌了手脚，正待言相劝，却被姜义恒抬手制止，示意她们退。

“我听说，这地方有痣的人注定路坎坷。”她叹息，“也不知将来会是谁家姑娘让他神魂颠倒。”

姜义恒见她满脸写着“认命”二字，默然搂着她的肩膀拍了拍。

四五月之，气温正舒适宜人，殿温，没有一丝凉风，但她的动作还是让睡梦中的孩醒来。她手一顿，轻轻声“抱歉”，好了他要嚎啕大哭的准备，却不料他竟安安静静，只哼唧了两声，黑曜石般的睛望着她，不知是不是错觉，那目光中仿佛一丝委屈。

许久，颜珞笙中闪过一丝犹豫，最终还是定决心，揭开了襁褓。

她面苍白、浑汗的模样还历历在目，他说不“次一定生个女儿”这样的话来，只能借此予以些许安。

屋寂静无声，却有莫可名状的温悄然淌。

他用锦帕轻柔地为颜珞笙拭去泪，如同对待一件珍宝般抚摸着她的背脊。

真是奇妙的觉，他心想，虽然他和颜珞笙两心相许，早已将彼此烙印在生命中，可望着幼小的婴儿，才切实地觉到，这是他与她血脉、再也不可分割的证明。

颜珞笙没有说话，只微微摇了摇，贪恋地呼着他上温熟悉的气息。

姜义恒觉察到她的意图，颇有些哭笑不得，却只能合地搭手，帮她掀起孩的小衣。

习惯地摸到腹，才恍然如梦初醒，低声：“殿，我们的孩呢？”

“在偏殿，母和人们照顾着。”姜义恒，“我让膳房煨了清粥，你先用一些吧。”

她柔的指腹轻孩角方，只见那里赫然有颗小小的泪痣。

就是这小家伙，在她肚里呆了十个月，然后瓜熟落，离开她的来到世间。没由来地，她中一，泪猝不及防地夺眶而。

片刻后，母抱着孩，随素月殿中。

颜珞笙双手接过襁褓，不等母指，便轻车熟路地调整好了姿势。

颜珞笙直起，仔细打量孩的五官，忽然有些意外：“殿，你看。”

颜珞笙心得一塌糊涂，俯在他的额亲了亲：“我儿真乖，阿娘的小宝贝。”

她记挂着孩，稍许吃了些，就迫不及待地让素月去偏殿传令。

姜义恒哑然失笑，孩才生不到一日，她就已经想到了十多年后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