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四（平行时空）(4/5)

的河与白雪皑皑的群山，旋即越过天际，去往那些她永远无法亲得见、却早已熟稔于心的地方。

落最后一字，她只觉酣畅淋漓，适才搁笔，灭灯烛，重新回到床榻。

意识消散前，白天发生的事跃脑海，眉目如画的太立于红梅丛中，恍若尘谪仙，一双幽的桃凝望着她，字句清晰：“颜小，你我其实是一路人。”

她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打心底里，觉得自己多半是疯了，不然怎会三番五次地想起一个才认识不到一天的人？

翌日，颜玖竹从外面来，捧着一只木匣，颜珞笙打开一看，竟是她那书缺失的几本。

她惊讶不已：“阿兄自何找到？”

颜玖竹如实：“我只是借献佛，太殿听闻此事，要我转给你。”

“来而不往非礼也，刚巧昨日殿提到一些孤本，我这里有收藏，回就劳烦阿兄再跑一趟了。”颜珞笙飞快在纸上列了书目，令素月去寻找，顺手翻开太的赠书。

一张画纸飘然而落，被她接住。

银装素裹，红梅盛开，却只是整幅画的一角，天云淡、远山逶迤尽数收归笔，与其说是寒梅雪景，更像是对城郊冬日的描绘。

刹那间，她仿佛觉到了冷冽却清新怡人的风。

“居然还有附赠。”颜玖竹笑，“阿音，殿与你倒是投缘。”

颜珞笙没有作答，这时，素月找齐了书搬屋，她稍事犹豫，将昨晚临时写就的文稿夹在了最上面的一册中。

颜玖竹好奇：“这是……”

“一些关于诗文的事，想与殿探讨。还请阿兄守如瓶，莫传到父亲那里，否则我定会被他责罚。”颜珞笙若无其事，“阿兄如若不信，可以亲自查验。”

“还是不了，你知我看不来这些。”颜玖竹拍拍，打趣，“即使是别的也无妨，阿音大了，也该……”

“阿兄，不要胡说。”颜珞笙连忙打断，“太殿向来不近女，我于他而言，不过是个谈得来的知己。兴许在他心里，还颇遗憾我不是男。”

颜玖竹捺笑意：“……我只是想说，阿音大了，也该学着多与人结。”

颜珞笙：“……”

她面无表地了逐客令：“我想安静读书，阿兄请回吧。顺便，我近来没空，父亲安排给你的抄书任务，你只能亲力亲为了。”

颜玖竹面如土，忙不迭赔礼求饶，一通好说歹说，才终于让她回心转意。

随后一段时间，颜珞笙时常收到太托兄送来的书，附带他的信件或画作。

她原本有些迟疑，自己一个闺阁女，三番五次给外男传信，万一被父亲发现，定要吃不了兜着走，但一看到他的字迹，又忍不住想提笔回复，再请兄代为传达。

不知不觉，年节转瞬即逝，冬去回，二月二的宴如期到来。

当母亲和兄闲谈中提及这事，颜珞笙主动：“阿娘，阿兄，我随你们一起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