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式[1](2/3)

也可能是——天界未来最大的敌人。

斗姆元君微微闭目，似有所叹，“汝何曾见世人手虎狼相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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邝：“……”

太巳仙人抚了抚胡须，摇摇，“我看未必。界地域辽阔，就算影月

陛所说的“蒯瞆”必然就是卫灵公太了，但斗姆元君到底在问什么，陛又回答了什么？

颜阖将傅卫灵公大，而问于蘧伯玉曰：“有人于此，其德天杀。与之为无方，则危吾国；与之为有方，则危吾。其知适足以知人之过，而不知其所以过。若然者，吾奈之何？”蘧伯玉曰：“善哉问乎！戒之，慎之，正女也哉！形莫若就，心莫若和。”

“‘一个穿黑衣的男人，披夜而来，上带着来自地狱的力量。他的边跟随着一个女童，苍白而冰冷，像鬼王座的鬼女。’界传回来的消息大多与此类似，其中可能有夸大的成分，但就算有所夸大，这两个人也绝对是覆灭界四王的主力军。”庚辛解释了几句，咽了最后一句话没有说：

邝只觉十分不可思议：“可是在此之前，并未听闻界有战事啊。”

“凡人观虎狼，修士观凡人，天观修士，何曾有什么差别？”

邝抿了抿。“颜阖将傅卫灵公大”，她之前读到过，应该是自《庄·人间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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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样不免显得有些凉薄……而且最后那一段话又是什么意思？

——算了，想不明白还是不要想了。陛的心思如果那么容易就能被看透，那也就不是陛了。

“——界四王被灭？”她愣愣地重复。

太巳仙人险些把自己的胡揪掉，“我的乖女，我但愿你一辈别见到他。”

斗姆元君好似没有手的意思——她对自己的弟以及旁系支脉完全不在意吗？也对，神、神与风神陨落的时候，她也没有动作。

邝一笑，“我开玩笑的。不过如今天界陈兵忘川，是要和影月城开战吗？”

“邝，”最后是玉的声音唤醒了她，“去请白虎神君过来。”

她放之前的思索，领命去神君府请人。去到那里时，白虎神君正和朱雀神君围着一张沙盘说话，沙盘上是一条河隔开的两个阵营，她略略扫了一，觉得那应该是被忘川分隔开的天界和界。而从两位神君的谈话中，她终于了解到昨天夜里发生了怎样不可思议的事。

“此时为虎，他时为狼。虎狼蜉蝣，皆是一般。”

另一边，邝茫茫然跟着玉回了天界——刚才的那场谈话，她大约听懂了一些，但因此而产生的疑问却更多。

小童又问：“那六界里，谁是虎，谁又是狼呢？”

“是！”

小童懵懵懂懂地问：“祖师不打算手六界之争吗？”

陛似乎是想让斗姆元君手保什么人——锦觅仙、或是界？

“一转战三千里，一剑曾当百万师。”太巳仙府中，邝用手托着，“真想知那位影月城主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

庚辛，“确实没有战事，因为覆灭四王的只有两个人。”

开元三百二十七年十一月，界动。影月城驻界，天界陈兵忘川。

两个人？！界的兵将是纸糊的吗？

白虎神君虽然生得大威猛，待人接却很温和。他一边随着邝往璇玑走，一边，“是啊，一夕之间，四王倾覆，只有新任尊带着她的父亲逃生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