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政殿中的对谈(2/2)

郁烈欣然接受邀请，两人各占一边在桌后落座，开始品茶。

——觉城主似乎和天帝默不作声地达成了什么共识，但是为什么不能明说呢？

由红变白的团一脸懵猝不及防地自由落，在地上弹了几，咕噜噜到了一白衣的天帝脚边，开始像一个彩球灯一样在红白之间切换，最后缓缓定格成淡红。

白团又咕噜噜了回去，飘到阿丽的上，继续老老实实地假装自己是一红帽。

郁烈坐在对面，也看到了那一层浅浅的金光。他挑了挑眉，中混合了惊讶和兴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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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火，回来！”阿丽在后面小声招呼。

郁烈：“……”

“江山再好，比不过人一顾。”

“那么——”他说，“天帝陛认为，我此举意何为？”

他往前走了两步，两人间的距离刹那缩减到一臂短。那双桃目微阖复又睁开，眸光里便褪去了倦怠一切的淡漠，盛满了缱绻多的温柔。

微风从窗中穿过，轻轻拂动殿中垂落的天青纱帘。

她觉得满脑袋都是问号，不由甩了甩，想让自己清醒一。但她忘了脑袋上的红团，这一甩就把对方给甩了去。

但这并不是结束，一瞬，它的上浮现一层极浅的金光，淡淡的红在这金光慢慢褪。

玉低看时，刚好看到它一一变回纯白的过程。

郁烈认真地看了看他的神，悻悻然：“陛又不相信我。”

——他想要的答案已经得到了。虽然他并不觉得这件事能如郁烈所愿轻易达成，但对方显然不想再地讨论这个问题。既如此，他也不便再开。

郁烈收起了边的笑容。

“至于为什么……”郁烈状似认真地想了想，“陛可曾听过凡间‘烽火戏诸侯、千金买一笑’的故事？在我看来——”

郁烈笑着后退一步，收了方才假装的温柔多，了一个投降的手势，“好吧，我开玩笑的。”

玉看着那个“红帽”，语气中带了一少见的犹疑：

玉一步未退，甚至连表都没有丝毫变化。

“……红莲业火？”

界，找不一个能辅佐你理政务的人？”

片刻之后，他慢条斯理地纠正：“不是向天界。是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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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从没见过郁烈这么说话，上瞬间起了一层疙瘩。而且——

对方先退了一步，玉也没有揪着不放。

玉亦看着他，双眸清冷而通透，“你自己都不相信，又为何让我相信？”

角落的博山炉吐的轻烟也被这阵风扰动，丝丝缕缕向一旁逸散。

他沉默了一会儿，才低声笑起来。

“三界的人籍册、赋税收支、土地丈量。”玉语气平淡，却一针见血，“你在向天界让渡政权。”

阿丽：“……”

然而，乎她的意料，郁烈说完了这句（十分招打的）话之后，什么都没发生。

城主你这是调戏吧？！

在天界调戏天帝，真的不会被打死吗？！

阿丽：……嗯？怎么开始喝上茶了？这就说完了？这件事就这么揭过了？所以到底为什么让渡政权啊我还等着揭秘呢！

“郁城主请。”

阿丽睁大了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