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往(2/4)

郁烈：“……？”

“他不是一个好人，也不是一个坏人——只是一个和我一样、被造化捉的人。”

“我只是——别人中的一句戏文。”

“想起了大分。或许还有些事记不清，但也没什么关系。”

不过说起用得顺手——

郁烈很贴心地问：“需要我送你吗？”

郁烈笑眯眯地说：“我这个人，向来喜尽其用。顺便也让你那弟弟醒醒神，明白谁才是他应该谢的人。”

他早已过了最初那段迷茫、虚无、怀疑一切的时期。但是，从来没有人告诉过他，这件事还可以这样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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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烈持：“可是我在乎。”

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殿中陷了短暂的静谧。

玉愣了一才明白他说的是之前的赤霄剑，摇笑，“我却也不是那去到主人家里，还连吃带拿的恶客。”他说完便站起来，“时候不早，我也该告辞了。”

这么想来，或许比起自己，对方所遭受的冲击更甚：自己至少还是一个戏中人，而他只是戏中人中的一句回忆。

“这便是你在虞渊用的那把琴？可有名字？”玉不让对方在过去中陷得太，便借这句话打破沉默，岔开了话题。

知自己所的世界不过是虚构的存在，自己的一切恨不过是纸页上陈旧的墨迹，这对所有人来说，确实是一件难以接受的事。当初他能够不在意，是因为那时他对一切都不甚在意。真也好，假也好，并不会对事实有任何改变。

郁真真抚了抚腰间的鞭，抬看向远方，神里带了怀念，“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他带着几分莫名的心虚：“可惜它不能变成一把剑，不然我就把它送给陛作为赔罪了。”

“五日之后，影月城大开正门，恭候天帝陛。”

玉突然就明白了最初他为什么会给自己看那一枚留影珠，也明白了对方为什么对一切事都有一夹杂着倦怠的漠然。

他并没有回寝殿，而是去书房理了一些政务。

“我倒是……从没有这样想过。”他说。

“描述你的只有一句话，”玉看着他，缓缓，“那么，在这句话之外，不正是不受拘束的、无限的可能吗？”

玉回到璇玑时，夜还。

所以最终，他只是说：“这样……也还不错。”

认真说起来，九星引也不是一把琴，也可以变成箜篌、笙箫、二胡、琵琶等乐，只是因为他用琴用得顺手，才将它变成了古琴的模样。

“他是冥界大殿，是天机府括苍君，是郁烈，是我的哥哥。”

有一天我会找回过去的记忆。”

郁烈突然想起刚到此界时被自己踹断的那把剑，也不知后来被粘好了没有。

郁烈怔了好一会儿。

“所以，”郁烈又往椅背上靠了靠，整个人呈现一漫不经心的姿态，“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玉看着他，中是了然的神，“看来城主是不打算让我现在带旭凤走了。”

但玉没有说什么“就算是戏文又如何，只要自己真切地活着，那么这个世界就是真实的”之类的话来安。郁烈能活来，走到现在，他不会想不明白这个理。

郁烈也就顺势将对过往的思绪抛开，答：“它叫九星引。”

玉明白他的打算，也正因如此，他觉得这位“大”上偶尔会冒一些令人失笑的孩气。“——我并不在乎他们怎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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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又问：“……你的哥哥，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少年看着她，目光带着祭司特有的仁慈悲悯，“那你现在想起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