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心(3/3)

的语气和惊叹的吻太过真诚，玉迟疑了一会儿才说：“这个残局……其实在《玉虚棋经》里记载过。”

——而且并不算很难的那一。

“是吗？”郁烈，“果然是那小妮拿书里的东西来诳我。”他一把茶喝完，将杯放，看着棋盘，“这是很久之前，我和我妹妹的最后一盘棋。没完，我就走了，再之后杂事缠，也就没有了棋的心。”

所谓的“杂事”恐怕远没有他说的这么平淡，但玉也没有揭破，只是问：“你去见过她了？”

“嗯。”

“她还好吗？”

郁烈笑：“好的。能跑能，越发有小的样。”

玉很少见他用这透着亲昵的怀念语气说话，所以听他说完，便问了一句：“既然已经找到了她，为何不与她一起走？”

——一起走？

说实话，郁烈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想法。

“她有她的路，而我也有我的。”

他们之前未能并肩，往后也注定不能同行。见一面，个告别，过去的也就过去了。

“况且，”郁烈定定地看着对面的人，目光毫不避讳，话语间的蓄在这眸光中酝酿成了，“我在此间已经有了放不的人，如何能一走了之？”

玉没说话。

他明白郁烈的意思——因为对方言行间的指向太明显，本就没有半遮掩。

说意外，自然是有几分，可也不是很多。许是经历的多了，心也就不似最初般：他终究不再是之前眷恋温的少年。

但他并不知该如何去回应。于是他只能沉默。

郁烈一手撑着脸颊，开始反思是不是自己之前开玩笑太多影响了信誉值。

“陛不相信我说的话？”

然而乎他的意料，玉只沉默了一会儿，便抬看向他，目光不躲不闪。

“不。我相信。”

人有很多虚假意，但真正的，绝非伪饰可得。

他并非不懂，他甚至比世上的大多数人更懂。他能知人心善恶，自然也能分辨之真伪。所以他知先前那句“烽火戏诸侯”是纯粹的笑语，也知现在对方所言是多么的认真。

只是——

只是他没有办法接受。问题不在郁烈，而在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