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权(2/2)

“陛行事，非你我所能揣测……”

陛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呢？她一边心不在焉地落，一边神。两仪殿的那位会知答案吗？

——应该会吧？

玉素来不对他隐瞒，“她想要送一分界灵至天界就学。”

“江后浪推前浪……等一个和平收复的时机？”

不过虽然她没有疑问，邝对此却颇为不解。在和太巳仙人棋的时候，顺便问了来。

玉摇：“她夺权，并不意味着她全然反对芳主，也不意味着她放了过去。她的所作所为，不是为了自己，只是为了界罢了。”

“如今有许多仙人在私议论，天界会不会借机收回界。”这日在凡间巡查洛患时，郁烈又想起这回事，直白发问，“你怎么打算？”

这便是肯定的意思了。

毕竟，界不值得。

玉却说：“不会太久。”

“因果接踵，天回……昙芳主大概也是意识到这一，才会作此决绝之举。”

“她和你说什么了？”郁烈随手把黑蛟打了个结丢储袋，问。

但其实她的心里还有几分犹豫：许是直觉，或是别的什么，她总觉得并不单单是于这个原因……

“昙芳主？”郁烈没想到这几日风波的中心人会突然现，不由有些疑惑。

诸如此般的对话在天界各时有发生，钟艾在小阁里也吃了一嘴的瓜，一整天脸上都洋溢着笑容。倒不是她幸灾乐祸，而是——

“穷寇勿追。”太巳仙人捋了捋胡，“不值得再为其大动戈，反而给六界留一个刻薄寡恩的印象。”

昙芳主却没对他的疑问任何反应，只向玉行了一礼，：“昙冒昧来访，是有件事想和陛商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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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至于听到的那些“天界是否会手收复界”之类的揣测，她本没往心里去。她可是掌握了原版剧的人，在原本的故事里界都没能掀起什么浪，更别提在如今五界一统的况了。

好吧她就是幸灾乐祸。

郁烈思索片刻，“所以，她这是在给界留后路？不对，送界一代到天界就学，日后她们势必会偏向天界——既然她有这份心，为什么不脆带领界归附，非要得这么麻烦？”

而郁烈一听“商谈”这个词就大，好在对方指明要找天帝，他乐得清闲，趁两人谈话之时溜走，到洛中找到了造成附近患的恶蛟，痛痛快快地把对方揍了一顿。

一秒后，她愉快地接受了自己是一个小坏的事实，兴兴地回自己住的偏殿去了。

玉：“还不是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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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机”就十分耐人寻味，郁烈正想问要等什么时机，天边却突然划过一光，一瞬，一个雪青衣裙的女现在二人前。

玉无可无不可地了，并不见多少意外。

邝想了一会儿，，算是接受了这个解释。

等他提溜着被缩小成小蛇模样的恶蛟回来，昙芳主已经不见了。

是大势、亦是大劫；是这一代芳主的陨落，是上一代与一代的替。

“理是如此，但终归是好奇……”

然而这次是邝想岔了：事实真相是，郁烈也不知答案。

这样是不是不太德？她幸灾乐祸完，不禁在心中刻反思自己。

“你答应了？”

玉轻叹一声，“终是父帝有愧于界。”

想到这里，郁烈突然明白了玉之前所说的“时机”究竟指什么。

换言之，昙芳主并没有忘记先神之仇，界不可能经由她的手归附天界。但她明白大势所趋，所以她并不阻挠、甚至手推动一代向天界靠拢，而这恐怕也是她与芳主一派最大的分歧所在。

“但这里面有一个很关键的问题，”郁烈说，“谁知前浪什么时候才会消泯？许是八百年年，又许是一千年。”

……

而是……

但他素来不会为难自己，想不明白之后就脆放弃了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