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河(4/4)

爹！我回来啦！”

“其实，就算见一见也没什么。都过去了。”棠樾跑开之后，一直没有开的昙芳主。

“我知。”锦觅笑了笑，但神却显得茫然，“可就算见了面，又该说什么呢。”

昙芳主看看她，又看看远抱着棠樾的那个人。这两人上缠绕着如一辙的疲惫，自始至终竟没有过几次神错。

风大了些。明明是在日，却也有一片油绿的叶片没奈何风的摇动，从树梢无声坠落。

昙芳主转离开，在转的刹那，轻轻地、地叹了一声。

※※※

风中的叶片、人心中的波澜，终究不过是这浩大千中的小小角落，纷扰世事中的一粒微尘。犹如一颗石投湖面，涟漪只在有心人的心里。

凡间，孟河，夜。

正是一年一度的灯会，城中大街小巷都是闹闹，叫卖的小贩、着面的小孩、携家游的成年人、三三两两的年轻男女，一同汇聚成喧嚷的人。

而孟河之上，大大小小的河灯顺着河慢慢漂，一阵风过，烛火在中跃闪动，好似闪烁的星星。

这些星星晃啊晃，晃过了灯火通明的街，晃过了游人如织的石桥，晃过树荫略微偏暗的小小角落，晃过这角落里站着的两个人。

总觉得自己很成熟但本质还是个小孩儿的元宸跟着两位爹爹转了一圈儿，然后就以“外面好挤不要挤到你们”为由把爹爹们甩，自己一个人快快乐乐地跑去看灯了。

“唉，孩大了，总要单独去闯的。不要伤心，不要难过……”郁烈假模假式地“悲伤”了一句。

“是啊，孩大了，”玉假装赞同，然后话锋一转，“可他爹爹的年纪是越来越小了。”

郁烈故意曲解：“你是在说自己年轻？”

“不，我是在说某个偷偷往别人上放的人越来越像小孩。”

郁烈：“……”

他决定不辜负这个名号，一小孩会的事。

于是他伸手过去牵住了边人的手。

簌簌轻响的树荫，两个人站在一起看着河面上的烛光。

“我突然想起来，”郁烈说，“好像在很久之前，我过一个类似的梦。”

“梦见放河灯？”

“不是。我梦见一条洒满了星星的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