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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过后是大晴，云絮无踪，毒辣的日煎熬着分分秒秒，白昼漫堪比俄罗斯国境线，六半结束补习时天光依旧大亮。

他车前还专挑严明律最不想记起的事来说：“您昨晚在我家楼停了很久啊，是不是在后悔没到最后？”

乐乐是林茶小名，国之前他的全名是林乐茶，回国后他删去了中间的那个乐。

啊，林茶心说和严明律结梁也不全是坏事，起码现在他可以不顾师生谊（虽则本来也没有）尽反击这张毒嘴了。

木板上的严明律在照片里冷冷地看着林茶，林茶捂了捂，心想对不住了，我这也是迫不得已。

“哪里哪里，都是教授教得好。”

在驶去医院的路上林茶猛然记起医疗卡还落在家。电病历尚未和份证整合，而往期医疗记录则全存在医疗卡里。林茶调笑说如果他真是Omega，还请严教授在赶他校前件好事，帮他把医疗卡里的份也改过来：“这样我得了抑郁，Omega中心还会来免费给我看病，毕竟Omega稀罕嘛。”

“我在后悔，”严明律冷声，“昨晚为什么没有直接带你去医院，这么会勾引人，你只能是个Omega。”

手的主人在另一面泥墙，他哄着林茶说不怕，一起在颓残垣共度了二十一个小时。

他向小田要到了严明律的电话，冰冷嗓音透过失真电波传来，更形无：“所以？”

严明律转动方向盘，改开往中西区：“像你这样攻击的人，抑郁症看不上。”

哭得好大声，直到黑暗中探来一只温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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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始终不知容貌没有姓名的哥哥，成为了林茶的个人信仰。

“好的，明绿教授。”

“去Omega中心前记得把发换回来，别让人误解了你的病因。”

与哥哥再见的机会微乎其微，林茶也未曾有过这奢想，但他还是会期盼着能与哥哥近一、再近一，所以他选读了工大医学，日后也要往科研路上走。

第4章 不可以

黑寂里林茶始终没有看见他的模样，而救援抵达后他们被分送至两间医院，林茶昏迷了四天，因事发时与辐仪距离过近，被检查辐等级超标，转移至城郊彻底清理与隔离，三个月后事态渐渐平息，林茶被国外亲戚接走照，亲戚胃癌去世后又被送返回国，辗转在各之间居无定所。

封镶金神龛，在最无助时念诵。哥哥说过的，乐乐什么都能挨过去。

“所以教授，”林茶装一副平稳声线，心却为自己的计划忐忑不安，“明天给小田补习完，我跟你去别鉴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