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别之后(6/7)

狐族的消息。”说完，他发现铁宁玉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大殿，心暗自庆幸她不在场，否则她应该会为自己去看白菀而难过吧……

云河往偏厅走去，赤焱和青眉也跟而来。三人之间很有默契，赤焱守在了厅外，云河与青眉走了去。

偏厅也几乎没有什么摆设，几个神武门弟正对着疯了一般的银狐束手无策，看见云河与青眉来，才微微将表放松了。

“啊！”小小的银狐尖叫起来，像是在躲避着什么，便一步摔倒在地，她努力地想要幻化人形，却屡次都恢复了狐，最后虚弱地在地上着气。

“小菀。”云河看见自己疼了这么多年的少女遭受如此痛苦，心里也不好受。他知她又梦见了死去的亲人，失去所有亲人本就孤苦无依，而在当年举族惨败的悲痛气氛中，每个人的创伤都变得更加刻。

他能理解她的痛苦，自己当年只是失去了母亲，边还有父王陪伴，尚且久久不能平复，而她却在百年前的大战中失去了所有的依靠……

可是造成这一切的，不仅仅是凡人，还有当年主动战的族人们。离疆他们为什么就不明白呢？

“云河哥哥！我为什么总是梦见那些？我不想那样！”白菀努力幻化了人形，一边摸索着来到云河脚一边说，痛哭不止。

云河将她扶了起来。

白菀顺势将埋在了云河前，她的量本就不，只在云河的位置。

青眉在门边站定了，看着两人的言行。她凭着魅惑过无数人心的经验，知那个看上去柔弱的少女并不简单，她在试着争取云河回到银狐的阵营里去。看穿了这些，青眉浅浅地一笑，将双手抱在了前，微微靠着门框，一卷发洒落来。

厅的神武门弟们都红了脸，忙低去退了偏厅。

“云河哥哥，你在生我的气是吗？”白菀痛哭着说，“对不起……虽然我一直着你，可是、我真的很想替我爹娘报仇啊……云河哥哥，你忘了吗，我的爹娘，连尸骨都没有被送回来啊！我没有办法，只好跟着离疆他们……”

云河不由想起了百年前族人回归青泽时的惨状，心中堵得难受，的雷刑旧伤和自杀的伤剧烈地痛了起来。“小菀，为什么你们还是执迷不悟？正是因为当年我们和凡人战的代价实在太惨重了，所以我才一直反对去复仇！”

白菀将脸抬了起来，泪涟涟地望着云河：“你是想要我们忘记那笔血海仇吗？云河哥哥，你难没有经历过那样的痛苦吗？是了……离疆说过，你已经记不得那件事了……”

“我记得的。我知是凡人杀了我的母亲，我也时常回忆起来，我也会经常梦见往事。我不会忘记与凡人之间的仇恨，但这不代表我们可以随意与凡人开战，杀戮从来都不是化解仇恨的办法。我族所承受的痛苦，凡人也一样在承受着。”

“那么你告诉我，我们该怎样才能化解仇恨呢？”白菀反问。

云河一时语，沉默片刻，：“让离疆停止屠杀凡人，如果可以的话，来与凡人谈判，约定日后永不开战。”

白菀低，静静地停止了哭泣，又抬起来，说：“离疆不会同意的，族人们更加不会同意。”

“如果你愿意的话，你回去说服离疆，我知族人们崇拜他，他亲发的号令一定有效。”

白菀摇着又扑了云河怀里，说：“可是……我怕我会被他们说服，再次惹你生气……云河哥哥，你跟我一起回去好不好？有你在我边，我才不会动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