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金玉叹气:“我心中,明白你说的这些。也非是恼怒,但确有悲哀。古人云,‘兴,百姓苦;亡,百姓苦’,无论兴衰胜败,百姓皆命贱,如浮萍随波逐。此事在史书上,会记皇上与你、君亓,甚至于君天赐之名,可那些枉死百姓,随历史黄土盖过,谁又记得他们。其实,他们与你们,又有什么差别,都是人,都有家有室。女娲造人时,我想她并没觉得哪个命贵,哪个命贱。”
责吗?”
沈无疾看这人忧郁起来,生怕他又发那吓死人的病,急忙抱在怀中哄,心中哀叹:这人分明是怒目金刚,却又生了菩萨心
,可真是叫人为难。嗳,倒也说不准,怒目金刚本就是菩萨心
,这才叫真神仙。这人本来就是真神仙,这么一想,倒不奇怪了……
洛金玉仍是摇:“终究雪帝
落受你们挑拨,因而挑起战事,令北疆军民死伤无数。朝中争斗,那些人又何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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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太尉则是主动了手里兵权,皇上大喜过望,念他多年
戍边疆有功,特封国公。
朝野局势,向来风云叵测,瞬息万变,可在短短三年间,喻、君两家接连失势,陷缩之态,实在也是叫人震惊。
……
“嗳,咱家哪能是君天赐那厮的歹毒心?这全是他想
来的。”沈无疾急忙将黑锅砸
去,“若君亓真要同归于尽,可他自个儿去尽吧,咱家才不陪着呢。支援的人、
,都在北疆不远各
悄悄备着呢, 实在不行,咱家也能赶
叫人去救场。说白了,就是摆个‘空城计’,吓唬君亓。”
洛金玉低声:“我只盼,将来之天
,能够不愧于这些牺牲之
命。”
喻阁老自辞官之后,如今又说好了一些,便想离京回家乡了,图一个落叶归
。他不光自己走,还将他向来最
重的孙儿喻
梁给带走了。
洛金玉将信将疑。
沈无疾添油加醋:“君天赐可没想到这招,他也不是想不到,可他心呀,忒狠,跟蛇一般冷血。咱家就不一样了,咱家与你在一块后,这一颗心里,全是慈悲。”
沈无疾胡思想着,嘴上倒不停,继续劝说:“待事了,北疆那边会免税五年,还有些别的便利,虽比起人命不算什么,可究竟也算补偿。到时先给你看看,你觉得哪儿还不妥,你就说,咱家想法
给补上去。”
“难免要有取舍牺牲。”沈无疾揽住他,柔声,“咱家知你心善,或要恼怒,可此事着实也是没有法
的法
。不狠一些,君亓如何知晓圣上决心态度。光靠嘴
说,没实例给他看,他能被唬住吗?若不收回他的兵权,日后君家继续坐大,
些混帐事,那被他们牵连枉死之百姓,又何止如今这数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