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四十九章(2/2)

她大概记得，古代赈灾施粥施药这些也不是随便的，特别是他们家如今也算官显贵，江寒又手握兵权，这么个份，本就容易引起统治者的猜忌，再随便手赈济灾民，不落好也就罢了，万一给上个收买民心的大罪，那可就真是自寻死路了。

再一转，到了逃荒的路上，饥寒迫，四顾茫茫，还是那个未及弱冠的青年，用并不壮的躯护持着阿娘和小妹，一路费劲心力，甚至忍辱负重，终于撑不住，在宣城一病不起……

江寒伸手过来，握住宋玥的手，：“夫人，义！”

一转，她又成了十来岁的姑娘，隐约间知，父亲病故，仍旧青涩的少年兄撑起门，自己伺候生病的母亲，一边还不忘折几枝安惶惶的小妹……

梦中，阿娘哭着对她说：“再不想法，恁大哥就没救了……阿娘无用，对不住恁呀……”

虽然他知小妇人寻了一新粮，还有两可以替代粮的作，产量，试成功后两三年，大概也积攒了些存粮。但听到小妇人报来的大数目，即便他这位贝军大都督，统筹几十万人粮草的，也禁不住有些震惊。

宋玥抿了抿角，：“我不懂朝局大势，就是给恁说一。……西边不是有灾民吗？若是恁有用，尽拿去用。”

宋玥笑着摇摇：“之前，恁是千、指挥使，我还能随意些，如今，你骤然到得此等位，只怕朝中上都看着呢，我怕动会给恁招祸，也不敢妄为……以后，若有事，恁提前给我知会一声，我也好有所避忌。”

宋玥见他这般，又解释了一句：“这几年，玉米、红薯和铃薯产大分都被当粮和蔬菜卖掉了，存来的不多。因为这三产量，等推广之后，粮就不会那么张，我寻思着，酿酒就会放开一些，我准备卖两个酒牌酿酒，这才提前打算，存了一些粮……”

江寒手中托着碗，嘴里还着一拨鱼儿，抬看着面沉静的小妇人，目光中透询问。

很新鲜。嗯，也很有趣。但是，他没有立刻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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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起自己掌的存粮来是，但给他建议时，却明显有些忐忑不确定，带着些不敢确定的迟疑吻，这说话方式，在她上，江寒还是第一次看见。

江寒收双手，应是。

小妇人手中的粮或许不能跟朝廷的几大粮仓相比，但对于私人存粮，又不是粮米生意、又非百年积累的大族，加上自家家底又薄……短短几年积累这许多粮米，江寒还是给震惊到了。

他把嘴里的饭咽去，把手里的碗筷也放，吩咐人收拾了，又漱上了新茶，这才缓缓开：“虽说此次象起因是旱民，但如今，已经事态有变，赈济之事就要慎重……”

夜里，宋玥梦，梦中她成了一个走路磕磕绊绊的小姑娘，有个清秀的小少年看着她笑，帮着她捉蝴蝶，说要捉一百只蝴蝶，给妹妹装饰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