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以间之(3/3)

乾元三十一年正旦，皇帝因病未席宴，乃命皇太代之，正月十五上元，京中调禁军增防，上元灯会当夜电光火石，盛世的闹一如往年，只是每年于宣德楼上都可见到的皇帝今年却没有面，黄罗也只有一张空座，从搭建至拆除期间一直空置。

——福宁殿——

皇帝撑着坐起，背靠着枕与被褥，在萧幼清极力制止她这才没有逞去宣楼德赴宴，只在福宁殿番见了几个孩。

皇太与太妃及益国公主等人离去之后福宁殿变得尤为安静，萧幼清坐在榻沿忍着心中的酸涩沉默不语。

皇帝满怀愧疚的望着她，“我知你什么都明白，不我什么你都能猜到我的用意。”

萧幼清心中一震，恐惧随之布满全，否决：“我不想听你说些，你不要...”

“我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皇帝睁着涣散的眸，从枕侧拿一个檀木盒，“我或许撑不到你的生辰了。”枯瘦的脸上没有丝毫气血，两行从角涌的泪顺着皱纹滴落，“国朝兵制改开国之法，悉以将帅统之，然符却在西府与皇帝手中，刘妙仪执掌禁军的兵符，但兵符都在我的手里，我现在全给你，给三衙的诏书我已经拟好了。”

忍的泪还是顺着眶，萧幼清转过似埋怨的看着她。

皇帝皱着已经银白的眉，“这些是被我贬谪关的大臣名册，他们都是可用之人，我走后你便以皇太后的名义将他们悉数召回吧，这些老臣或多或少在朝中都有些声望，日后受恩于你便有一份人所在，你的旨意便要比皇帝更为用，而今禁军之中，军都指挥使霍青除了我便视你为第二个主，加上你哥哥的殿前司与镇守安北的张槐，若太不成，你可以取而代之，后世之君给萧氏也好还是继续让卫家坐着也罢我都不在乎，我也不会怪你，反而希望你能如此，我不怕无颜面对宗祖，我也并不亏欠卫家什么。”

“你给的这些，你有问过我的意思么？你为什么这么喜自作主张？”

皇帝闭休息了一会儿旋即又睁开，“你嫁我，不就是为了这个么，我说过，不你要什么，即便是我的命，只要你要，只要我有，你尽可拿去。”

萧幼清俯扑在皇帝怀中，“起初嫁你，是因为你的姓与你的爵位，可我喜的人，她不是皇，不是亲王，不是皇帝，”萧幼清攥着盖在皇帝上的被褥颤抖：“她只是我的心上人啊。”

“即便得到了最初想要的一切，可失去了我最在意的人，那么这一切对我来说，不过是一场空梦罢了。”

皇帝挪动着手，旋即被萧幼清一把握住，不等皇帝开她便抬满泪的哀求：“我求求你，不要丢我一个人离开。”

泪顺着脸颊从颚滴在被褥上，皇帝张开颤抖的嘴，“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