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瓜果甜，尤其是荔枝。她行了个礼退，再回来的时候，递上了一盘的新鲜的蔬果。

十九岁的李意行说自己不吃荔枝，那是因为他自觉为世家，用这些甜显得太幼稚，王蒨嫁给他之后，他才有了由，每年夏天都要最新鲜的琼州新荔大筐送到家中，说是给夫人吃，实则自己没少动。

“好。”她乖乖，将手里的荔枝中，乔杏拿了盘给她吐。

王蒨的惴惴不安叫李意行察觉到了。夜里二人用完膳，他叫人退了去，一边往室走，一边：“公主一整日都闷闷不乐，嫁过来第一日就后悔了？”

他行到香炉边，或是厌倦了，将金玉博山炉里燃着的香料灭后随手摒弃在案上，慢条斯理地自己动手重新制香。

王蒨没让人动手，伸手剥开一颗荔枝的外，溢了满手，还有些不适应。

她宁愿把这次重生换给，至少比她成用，说不定还有一线转机，让她这般的草包重来过又能如何？

李意行看着边的少女，颔首：“这有何难，待她二人回，为夫陪卿卿一同去一趟，有什么可难过？”

一玄衣的李意行抬起，看了看王蒨，目光又落在她手上，他拧起眉：“不必了，吃不得这些。甜腻人，卿卿也少为妙。”

她已经许久没有亲手过这些，李意行从前不让她自己动手，甚至连她吃完的，都还是吐在他手心里再扔掉的，这样的让多少人羡慕，可她此刻想来只有讽刺。

她再是个蠢的，也知此刻不能贸然与李家为敌，一时之间只能忍耐心的恐惧和嫌恶，上前凑到李意行边，解释：“想起大与二都不曾来，难免遗憾。往后我不住在皇都，想来与皇们再难见面了。”

乔杏用丝帕替她了，王蒨不甚在意，细声细气朝对面的人说：“郎君也吃一些吧。”

这似乎是李意行偏的熏香，王蒨看着他的动作，否认：“怎么会，只是不大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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荔香、白茶，磨成粉混凝膏中。

与二近来都诸事不便，王蒨想不旁的法，只能怪自己的无能为力。

把她惯成一个废，可不就离不开他了么？

她刚嫁给李意行的时候，大抵就是如此说话的，轻声细语、懦弱谨慎。

王蒨低着脸，有些惆怅。

重活一遭本就骇人听闻，王蒨宽自己此事应当也不会那样稀松寻常，可心始终不安，放心不，面对着李意行，她实在是太别扭了，不能全然信任。

方才她笨拙得试探一番，不曾察觉什么异常，难是自己多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