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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这会儿就坐在这里，还是那么凶。

好像还是昨天的事，还是十音当年的家，某个傍晚，他们还在那个仄的堂别。

十音没想到他会这么问，愣在那里，在想怎么答。

动作就有大。

他仍想起，十音急了，回过，手往他肩了：你受了伤，再这样我派人在这儿看住你。说到到。

十音让他别去，妈妈会问。这人像个监工，说你今天琴就没练够时间，吃完饭给我来接着练。我就在这等，不来你试试。十音赶哀告，说梁大师饶命，我去去就来。

看到吴狄的车，十音预备车，梁孟冬喂了声。十音对他笑，知他一直是这样，面冷心，是真在担心她。

空气凝固了很久，梁孟冬忽然轻轻说了声算了，又把房门密码报给她，654345。

队员来到业理的监控室，这一天的公寓的楼门及电梯监控记录显示为空白。

他有些事拼起来不要命，有些事却懒，懒到无以复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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腱鞘炎在这个位置？

可她不再碰他。十音其实在想，伤的不是右手么？

那么久，我判断人早就离开现场了。其实未必有什么危险。

哼。

她讪讪问：左边是不是腱鞘炎？刚才被我痛了对么？对不起啊。

这么多年，她完全不敢回首看，怕烟尘、黄沙没。

十音松了气，笑了起来，谢天谢地，他还是肯合。

十音悄悄了睛，梁孟冬把左臂放回原，故意撞了她一。

他是报案人。十音促，先上去。

混账就是这样，认错也好、安也罢，心都不诚，她存心不去找准那个。

梁孟冬很快就回到了自己的公寓，屋确认是空的。

他眸凶戾，十音又笑了：别这样，那么多增援呢。你小坐一会儿，我去去就来。

十音同吴狄一了公寓楼，一边嘱咐众人：一会儿遇到提琴相关的品，取证时千万注意保护，先问梁先生，不要擅作决定。

他怎么在你车上？吴狄问。

错哪儿了？他忽然问。

无论你有怎样的喜怒哀乐，她都能趁着将发未发之际，轻描淡写地让它们消弭掉。仿佛它们不过是些笑话。

十音的手顿在空中，慢慢收了回去。

不过你这密码偏简单，不安全。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