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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只是……”她将我上打量：“大叔可是绿石屿上驻扎的兵士？

我一愣，随即明白过来。岛上生活艰苦，我已有许久未刮脸，现在满面虬须，也难怪她会叫我大叔。

见我轻轻，少女轻蹙眉：“绿石屿上的兵士若想上岛，须得京中文书，若无文书私自上岛必将重罚。去年也有一位兵士也被暴风雨冲到岛上，听说他被送回绿石屿后，因坏了军纪，又挨了五十军。”

她忧心忡忡地看着我：“大叔，你既已肩背受伤，再挨五十军……不如先在这里疗伤，待伤势痊愈后再打算。”

我呆坐半晌，直到背阵阵剧痛传来，才惊觉时光逝。转脸看那少女，她正安安静静地坐在一旁的礁石上，仍是一脸沉静的微笑，看不一丝绪。

“抱歉！”我呐呐歉，复又问：“不知岛上可有医生，我肩背受伤，需待治疗。”

“没事……”一开，我才发现自己的声音竟如此嘶哑，我努力支撑起，只觉肩背阵阵刺痛，许是被海滩上的石划伤。

我接过壶，慨万千。本以为要葬鱼腹，谁知这海却将我送到这黄雀岛，劫后余生，竟迷茫起来。

“这是哪里？”我环视四周，问。

她的声音很轻很柔，像夏夜拍岸的海涛。我勉力转过脸，想看清她的模样，但我最先看到的只有那一双睛。这双睛望着我，瞳孔中似有异光闪烁，竟像要将人的魂魄都一般。我定定神，终于看清前是一个着青襦白裙的少女，正笑望着我。

三不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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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唤我阿蔷即好。”

一日夜巡，突遇暴风雨，恰逢船上只有我一人。一叶扁舟在海上飘移不定，随时有倾覆之灾。我奋力划桨，忽见远山上仍有灯火闪动，倍振奋，本已酸滞的双手又充满劲力，只一心要向那光亮驶去。一个大浪扑来，我失了知觉。

“这里是黄雀岛。大叔，你是遇上暴风雨被刮到这儿的吧？”少女笑盈盈地递给我一个壶：“喝吧。”

我没有答话，这豪族世家的规矩甚多，即使慕容世家已经没落，若要以擅闯贵族私岛文章，那京中的人恐怕也会闹腾一番。于是我：“有劳姑娘了。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此后每次从周围列岛巡查归来，我总仰望远的灯火，只觉得望着它，心中就会平静祥和，愤懑烦躁皆尽烟消云散。

“大叔，你没事吧？”她问我。

我再度醒来时，正躺在一石滩上，觉有人正用力拉着我的胳膊。我痛哼一声，睁开睛，只听见耳边有个女孩低低地问：“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