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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然茫然地瞪大睛。

好说歹说，蓝其野总算是同意了, 不过他在程然病房的时候把他的手机调成了录音模式。

如果说之前还有很多地方理不顺的话，现在听到倪甘棠的剖白，就一切都顺理成章了——没有因为一曲舞蹈惊艳世人从而扶摇直上，却一味给陆终风药试图把他搞到手，最后还毫无理由地开车谋杀蓝其野。

明明对方此刻应该毫无杀伤力，程然却是被他看了一冷汗。

虽然之前已经猜到了倪甘棠不是原装货，可和二不同，倪甘棠并不是他的伙伴，严格来说，应该称之为敌人更合适，所以乍一被敌人戳穿秘密，程然不可避免地慌了。

警察：“他现在右骨折, 肋骨也断裂，本无法起。不过如果你们不放心的话, 我们可以用医用束缚带将他固定在床上，完全阻断危险。”

程然知他的用意，就怕倪甘棠之后不说实话，而这次单独谈话极有可能让倪甘棠放松警惕，把所有的前因后果都代清楚。

程然冷着脸：“防人之心不可无。”

倪甘棠嘴角弯了弯，却笑意全无：“你何必怕我，我现在连坐起来都困难。”

程然被一记击中，心脏像是被一个小锤狠狠敲了，差停。

“嫌疑人提要见你, 不然什么都不会代。”

倪甘棠没再接茬，他瞪着天板，像是在发呆，一直到程然忍不住想要声的时候，他终于开了：“程然，你应该不是原来的程然吧。”

但慌也只不过三秒，程然的脸上并未表现任何异常，反而嗤笑：“我不是程然，难你是？”

“请坐。”倪甘棠收回了视线。

他躺在病床上，上裹了一层纱布，着护颈，右被吊起，脸上还有大小不一的伤。听到开门关门的声音，他的脖动不了，就转动睛看过来，神完全与友善搭不上边。

由于失血过多，倪甘棠的脸苍白如纸。

程然却一同意了, 他不顾蓝其野反对的目光, 解释：“我很想知他为什么想杀你, 而且他现在已经伤成这样，就算要伤害我，也要看看打不打得过我呢。”

蓝其野还是不愿。

他信！

蓝其野皱起眉，不赞同：“你们怎么能确保程然去之后，不会受到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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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然后不到十分钟又退了来，用一让程然后背发的目光看着他。

“如果我说是的，”倪甘棠看着程然蓦然瞪大的研究，嘲讽一笑，“我就是原来的程然，你信吗？”

程然隔着衣服碰了碰手机，这完全是意识的举动，他拉过床边的椅，看样应该是刚才警察叔叔坐过的，直到把椅拉到墙角程然才放心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