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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韵歪想了一会儿，“有趣的，你别选什么佛经经，也别挑四书五经。我从前陪兰茵来过这儿，她回回都是去三楼挑书。”

三等的使女往往是贫困之家的女孩，基本是不可能有机会识字，了也是活。

琅嬛阁倒是清净，登记份之后，二人便顺利琅嬛阁挑选书籍。

竹韵不识字，所以直勾勾瞅着卫嘉树。

卫嘉树忍俊不禁，女那大锅饭的伙，居然也能吃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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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朝的女，比在寻常人家为为婢，的确薪优厚。而且为婢，不算是籍，日后归家婚，并无妨碍。反倒是是不少人觉得，从里来的人，见过世面，比寻常贫民之女抢手多了。

“我殿伺候还不到一年，都胖了一圈了。”竹韵忍不住了自己，隐隐都要成双了。

这就是所谓的宁娶大家婢、不娶小家女吧。

“太妃平日里喜看什么书？”卫嘉树小声问，毕竟在图书馆这地方，还是安静些，才不失礼貌。

卫嘉树忍不住叹息，她低语：“本朝太祖定的规矩，无论大选还是小选，皆凭自愿，只是这自愿，落到底，又哪里得到咱们自愿与否。”

最终，还不是被父权所掌控？

也是寿颐这里竞争小，竹韵又伶俐勤快，所以得了太妃缘，才提了上来。

如贵妃、丽妃都是直接宣召，要么就是东潜邸旧人，再则便是女的嫔妃，譬如如今正得的吴人……

竹韵一呆，她倒是不曾这般想过……为女，谁不是在家从父？

竹韵一脸幸福，自打殿伺候，也不过就是些端茶送的活儿，偶尔给太妃守个夜什么的，平日里很是清闲，而且饭也比从前好多了。

第03章 本朝太祖宣建国

竹韵也忍不住小声：“我是家里穷，继母又生了弟弟，便嫌我碍，所以打发我，叫我给家里赚钱。”

卫嘉树也明白，女大多工农之家，不识字是很常见的事，反倒是识字的不多见。

选秀耗费奢靡，去年便取消了选秀。细算来，皇帝也只在四年前选过一次秀，顾婕妤正是那时的。

本朝的规矩，官宦士人之女皆可参加选秀，照规矩是三年一选，只是选秀时常搁浅，倒是务府小选，年年都选。

竹韵一边不疾不徐地走着，一边忍不住好奇地问：“对了嘉树，我听说你是举人的女儿，你为何要参加小选？你明明都可以等候大选了。”

卫嘉树忍不住苦笑，“父亲之命，不敢有违。”——在古代这个环境，摊上这个渣爹，她还真是无计可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