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十六夏碧娘(2/2)

帐光无限。

想到这儿，胡重沛突然又有些气。

没想到，他居然没有去屠氏屋里歇？

她已经提笔蘸墨，微微垂，一脸凝重地开始写起了大字。

他的目光在她姣、又皱着眉的面庞上连忘返。

胡重沛有些恍神。

胡重沛回过神来，顿时满面怒容。

他忍不住又看了她一。

不得不说，她认真起来的样……真好看。

胡重沛握了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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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郎？今儿你歇哪边？是去何氏那儿，还是去屠氏那儿？”她又扬声问了一遍。

她一定认为，他没歇在她屋里的时候，不是歇在了何氏屋里，就是歇在了屠氏的屋里。

最终，胡重沛地叹了一气，将夏碧娘拥在了怀里。

夏碧娘练字到了夜，胡重沛便陪着她，呆呆地看着她……一直到了夜。

可胡重沛却忍不住半撑起了，就着屋里微暗的安歇灯的灯光，看着他的妻。

待她研好了墨，突然看到胡重沛仍怔怔地看着自己……

用过晚饭，夏碧娘命侍女多掌了两盏灯放在屋里，然后便摊开了宣纸，又细心研墨。

一切的一切，她都是淡淡的，无动于衷，最多也就是浅尝辄止。

而他，一个月有二十几天是歇在夏碧娘的屋里的，就是偶尔不在她屋里歇，他也大多歇在了外院的书房里……难，这些她不知？

因先前夏碧娘掌了菜肴给妾侍何氏与屠氏，于是，何氏与屠氏便过来请侍女传话，想向她请安、谢赏。

她对练字以外的任何事都没有真正上过心，包括他，以及他的妾侍与庶女们。

昨天屠氏过来她屋里请安的时候，还惦记着烤鹿，结果今天府里就上了一烤鹿……她还以为这烤鹿是胡重沛特意给屠氏张罗的呢！

胡重沛虽然满心的不悦，但也还是着也去洗漱了，遣散了侍女去，再熄灯上床。

良久，夏碧娘沉沉睡去……

既然他都留来了，那就留来吧！

夏碧娘不耐烦应酬她们，让侍女去回了一声“知了，不是什么大事儿，姨娘们好生歇着罢”，然后又各自赏了一盘鲜果过去。

夏碧娘突然一笑。

所以说，她是真不知。

夏碧娘一笑，问，“今儿你歇哪边？”

——这十几年以来，他与何氏、屠氏早就已没了肌肤之实，这两个老妾在他的敲打之，也早就已经歇了争邀的心。留她们在府里，一是因为她俩为他生育了孩，二也是让她们在府里养老，仅此而已。

清冷如她……

那……

夏碧娘坦然地扬声吩咐侍女送了屋里来，她自先去洗漱了。

她练完字，见他仍在她屋里，不觉有些奇怪，“二郎你……”

胡床上垂着的帐突然微微的、有节奏的摇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