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后(2/2)

“确定满背吗？”阿苏再次询问，很多人了都会后悔，他们的责任是免得让顾客后悔，劝：“满背很疼的。”

赵付舟有时候想带赵曜去看看心理医生，又不敢开这个。

他去问了很多人，有些人说他儿可能是战后应激，朱厌战役之后很多人都现了心理问题，有分人至今只愿意生活在地城，害怕什么时候就会有突如其来的战争，他们说这是时代伤痛，现在心理诊所人满为患。

赵曜听到这句话很淡然，说：“我从不迟到。”因为谢玥从不迟到。

山海刺青店。

“你喜他什么呀？”阿苏问。

。”

大多数来妖怪文的，要么是龙凤这些瑞兽，要么是白泽这类神，甚至有些年轻人文了朱厌和扶桑，像是把崇拜撒旦，他们觉得象征战争的朱厌很酷。

他解开扣，脱衣服他的上半，赵曜的前后两面是两截然不同的风格，从正面看就是个很普通的人，材很好，腹肌和曲线都有，比普通的英人士肌再实一些。但从背面看，背后疤痕错，像是坍塌的废墟。

“好。”阿苏随应和了一句，“现在开始？”

“是啊。”赵曜闷声说。

赵付舟显然有失望，“又是他？你俩过一辈算了。”

他们约好了晚上七，现在刚好七，一分一秒都不多，阿苏说：“你真准时啊。”

赵曜趴在床上，阿苏带着手在上面摸了两，她要据疤痕走向修改一些小细节，问：“你这疤我看一次就叹一次，有严重啊。”

赵付舟伸了脖，等赵曜挂断电话才问：“女的？”

阿苏说：“把他文在上的还是第一个见。”朱厌之战在世人里更像是扶桑吞噬了朱厌，网络上对青鸾这个妖怪风评很复杂，有些人厌恶，说不论怎么样也无法掩盖他曾经杀人的事实，也有人很崇拜。人类对妖怪的崇拜从古至今都有，很难完全熄灭这风。

现在是淡季，来文的客人不多，他们店以前是以妖怪刺青闻名的，朱厌之战之后生意少了很多。纹师阿苏正趴在桌上画图，门叮咚了一声，她一抬就看到了赵曜。对方站在门，人得很，大概有一米八五，都快到门沿，他一派英人士的打扮，但好像很不习惯装的束缚，没领带，解了两颗扣，显一不羁范儿。

“温柔，”赵曜不假思索，又说：“任。”

“那必须的，我新时代老父亲。”赵付舟给个梯就往上爬。

阿苏满脸问号，很难把这两个形象跟她了解到的青鸾联系到一起。

·

“开始吧。”

谢无悔年少轻狂的时候在谢玥的后颈盖自己的印章，如今赵曜将青鸾文在后背。

赵曜把猪放，走到门的时候顿了顿，用应付家相亲的语气说：“给你带给你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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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曜有想逗他，说：“真我俩过了？”

“人女朋友都换了十几个了。”赵曜看了手表，说：“我不跟你说了，我跟人约了事儿。”

“那您可真开放。”赵曜由衷。

“过吧，”赵付舟心不在焉的，“有什么事儿我跟他爸爸说。”

阿苏在准备工作，一边准备颜料一边跟客人闲聊，问：“你是喜青鸾吗？”图案之前赵曜就已经跟她沟通好了，她在原有典籍记载的基础上重新设计了一遍，赵曜给她提了很多意见，说一定要漂亮华丽，要傲。赵曜形容得太仔细了，几乎让人怀疑他是不是认识这个妖怪。

赵曜没说话，过去如果有人想要碰到他的后背会被朱厌灼伤，现在已经没有这个问题了。

好像这样谢玥就会永远守护他一样。

“哦。”赵付舟一看赵曜的表就知是正经事儿，说：“你今年能不能带个对象回家？男的女的都行，算我求你了，你也不能老这么独……”赵付舟说一半没往说，赵曜特别“独立”，饭局能参加，跟人际也没问题，绝不是社恐惧症，就是总觉得跟人隔着一层什么，别说找对象，找个亲近的人都没有。

赵曜趴在床上，额抵着手背说：“我不怕疼。”

但很少有人来文青鸾，他相太娘气，天地间只有一只青鸾鸟，他终其一生只想找到自己的人，相比其他动辄毁灭世界的妖兽，格局也太小了些。

“男的。”赵曜都有无语了，“林宝。”

阿苏打印好了草稿，准备在赵曜的后背描边了，文笔已经嗡嗡嗡转动，阿苏的笔悬在空中，没有上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