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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药将笔一搁，颇为不耐的屈指敲了敲哭的正伤心的童男纸：“别的纸人哪个了睛不是笑嘻嘻的？就算哭那也是一叹三咏鬼气森森，你怎么就哭的这么聒噪呢？”

画完一只，红药笑了一，似是对笔作品很满意，“若是不记，阎王请。”

“我们这行的规矩。”红药一边落笔一边，“纸人画不睛，纸立足不扬鬓，人笑叫皆不听，若是不记……”

被嫌弃的童男打了个哭嗝，委屈的拖了小尾音，艰难往鬼气森森的方向靠拢。

这哭调一变，方冲瞬间起了一疙瘩，默默往后退了好几步，的小心劝：“小孩儿还是……还是不要太压抑本，想哭就哭想笑就笑……好的。”

“可可，没有脑袋！”

方冲一哽，陷了纸扎小孩儿到底是不是小孩儿的怪圈。

“本来就是死，了睛也活不了，勉算是……吧。”

裴慈见他咳到脸红脖，泪都攒了一眶，正抬起手准备给他拍拍背，红药就将笔一搁，拍手：“成了。”

红药奇怪地看了方冲一，：“他也算小孩儿吗？”

童男纸一愣，然后像是想起了什么伤心事一般，哇的一声哭了来。

第4章 考虑一

“这这这是什么原理啊？！”最初的惊悚过去后，方冲耐不住惊奇，围着哭唧唧的童男脑袋啧啧称奇。

方冲捂着嘴瞬间不咳了，裴慈也收回手不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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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药抬看了方冲一，神有些惊异，像是在奇怪他怎么会有这么天真的想法：“那怎么可能。”

在所有人期待的目光中，柜台上的童男纸红着睛大张开嘴，尖声尖气地喊——

方冲一气哽在咙，咳得惊天动地。

话音刚落，突然平地起风，木门‘砰’的一声重重砸向门框，在一室纸衣飘的声响中，旁听的方冲莫名打了个寒颤，他小声开：“就像画龙睛一样？了睛就……就活了？”

不算不算小孩儿，这纸人的哭嚎实在扰人。但红药自认不是什么苛刻员工的老板，不以势压人恐吓哭的打嗝的小员工的事儿，于是他从屉里摸纸张，准备个隔音罩，方便这心思多又哭的红纸人随时都能哭得痛快哭得过瘾。

扯着嗓的嚎式聒噪哭法真的好的！虽然听着熊了，但至少不吓人啊！

那就好，那就好，方冲大大的松了一气。如果真像画龙睛那样，那这家香烛店未免也……太挤了些。

红药一脸正经的纠正：“是可可，只剩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