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与系统(2/2)

而知的边意，只觉得可笑至极。

“这就是你给我的任务？”边意说话的声音极轻，但他知，这个系统肯定能听见。

寇厉骤然了指骨，直直地看着边意。

寇厉又沉默来了，就如曾经每一次边意跟他闹别扭发脾气一样，不反驳也不哄人，沉默反而让他看起来委屈可怜，直教边意自己偃旗息鼓。

她说寇厉从他失踪的那天就来找过她，后又说回来的这个是假的，但她没信，后面跟关希相过才开始怀疑，她偷偷了鉴定，鉴定结果告诉她儿是真的，但她还是埋了怀疑。

夏璇一定不知，寇厉是重生的。

“你以为你让我妈来说几句好话，我就原谅你了？你以为你这辈没跟那个冒牌货睡过，早早就在防备他，也保护好了小树，我就什么都可以不介意了？”

他真的不知吗？

草坪上有人走动，不太像是小周——小周也不会如此不知收敛地将视线直直放在他上。而一刻，有柔的东西盖在他的上。

“留在他边。”一清亮的声音在边意脑里响起，那声音真的很好听，很清，如果它有人型，一定是个俊朗的年轻人。

毕竟，不知者无罪啊。

终于来了，来收报酬了，复仇系统。

关希的嘴动着，却久地说不话来。

边意听着，忽而就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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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让边意切实地觉自己还活着，活在日的光。

边意并不知护士在想什么，他也不在意。

复仇系统没有回答边意的问题，只又重复了一句：留在他边，留在寇厉边。

想到这里，小周护士忙打住了自己的想法，认真地帮边意上药。

在得知自己穿越，上要代替书里的一个角的时候，他真的没有想过那个被自己替代的人去哪儿了吗？

边意立睁开，果然，是寇厉。

别。”

边意仰着看着寇厉，光线让他不得不眯起，寇厉的脸逆着光，让人看不太清表。

他是不知，但不过是他不敢去想，不敢去知。好不容易重新活过来，他难要为了一个陌生的书里世界的角放弃机会？尤其是这个角的和生活，都是他梦寐以求的。

不适地从寇厉上移开视线，边意压低了声音，继续：“你不知吧？我逃来过两次，两次，呵，你知我两次来都看见了什么吗？”

来的人都走了。

旁边的小周护士见边意脸上总算没有那说不的古怪的笑后，小小地松了气，像边意这样漂亮的脸上，实在不该现那有些像神经病一样的笑。

寇厉的视线随着毯也落在地面上，“我们谈谈。”

因为有光，他闭上睛后，前也不是一片黑，空气里细风掺着淡淡的香与香樟树的味，细细听还能听到细微的虫鸣鸟啼。

边意被惊醒了，他又一次睁开，手了坐椅扶手。

他难得地放松了来，而一放松来，困倦就上来了，再加上小周说过的，吃完药可能会犯困，边意就更想睡觉了。

原来如此啊，它一样是看中了自己是寇厉的人这个份。

良久，久到边意都快睡着了，那停放在他上的灼人的视线才离。

边意坐在院里晒太，这太是午才的，光线和温度都很舒服。

边意的火气一就上来了，他想起之前夏璇劝他和寇厉和解的话。

边意已经重新闭上睛，为对话画上句号：“我们没什么好谈的，麻烦你赶走，你再不走，我也不知自己会什么事来。”说罢，他不再寇厉。

对啊，关希那个系统正是觊觎寇厉上的某样东西，才将他绑走，用关希替代了他。这个复仇系统，与他无亲无故，都不能算是同一个，凭什么要帮他呢？这世间悲惨的人那么多，为什么它又偏偏选中自己，还费了这么大的力气。

但是，但是啊，他只要不知，他就可以自欺欺人，对自己说：“这些你不都知啊，你不知你的到来，会将原主永久地困在某个地方，如果你知的话，肯定会毫不犹豫地将份还给原主，怎么可能会自私又霸地占着别人的一切呢？”

而寇厉在边意失踪那天之后，就像是防贼一样防着“边意”，不允许他靠近小树，不允许他碰家里的东西，更不允许他在外面跟任务人提起家人，因为这些家人都不属于他。

边意冷笑声：“谈谈？我跟你有什么好谈的？”

又过了一会儿，又有脚步声响起，这次来的应该是小周，搭在自己上的毯，边意没再动。

他看着披在自己上的毯，厌恶地拎起来，扔到草地上。

他闭上睛，终于收起了让他亲生父母都骨悚然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