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2/2)

躲在一边的司徒霓忍不住吐槽：“这个时候了你还要演戏啊？这惺惺作态的样真是令人作呕。”

范雪平又恨又怕，崔治是不是疯了！他居然真的要杀自己，他的承诺呢？都是放吗？

他的生死，现在竟然控在贺雪真的一句话之间！

又把一簪放在贺雪真手里：“上次把你的发簪断，我特意去找了逢藤来，刻了新的簪给你。”

比尊严被践踏的痛苦更甚的，是膛中痛彻心扉的寒冷，直到这一刻，崔治终于不得不承认，那个着他的贺雪真，他早就已经丢了。

“如果杀了他，能让你开心，那我愿意。”

“让我开心，比问鼎天还重要吗？”

崔治迫不及待地，颤着手指去握贺雪真的手腕：“我们还像以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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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不喜，那我杀了他便是。”

贺雪真有些迷惑，崔治这是中了什么邪术了么？何以卑微至此？真是稀奇啊！而且自己并不喜雪天，竟然连自己的喜好都能错，崔治真是可笑。

崔治见贺雪真不说话，还当他在犹豫，就似看见了一曙光一般，崔治急切地说：“贺雪真，跟我走吧！我会好好待你！我知你喜雪天，以后我让澹渊天天雪，你喜喝青梅冬酒，我天天去青梅洲沽酒！好不好？你还有什么想要的，我都可以……都可以替你找来！雪真？”

“那如果我要你杀了范雪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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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范雪平不停颤抖，为什么？为什么自己这么弱？为什么明明就快要拥有想要的一切了，却又一步步失去，先是失去了贺重山的保护，再然后失去舅父舅母的保护，现在，崔治的庇护也不过是纸糊，贺雪真轻吐檀，就能走。

但后来他明白了，都不是，崔治只是没有心。

见贺雪真仍不理他，崔治便拿着簪替他发髻，欣然：“甚好，这簪很衬你。”

那次贺雪真没回澹渊，径自回了盈宿派。他快三年没有跟崔治联络，崔治竟也不来找他。后来是他气消了，不再计较，回了澹渊。崔治前往澹渊等他，还牵着他的手，放了语气：“以后不要再这样了。”

今天来大姨妈了晚了，抱歉qaq

崔治回过，看向范雪平的眸光里没有任何温度。

“你不在乎因果了吗？毕竟，范雪平救了你，恩不偿还，在渡劫时可是会生心的。”

“约定？”崔治回过看他：“如果雪真不兴，那就不算数。”

崔治就是这样，总能在贺雪真心灰意冷的时候，给一温，让贺雪真觉得，或许是崔治太骄傲，或许是崔治不懂，或许是他不会表达。

贺雪真说一句，崔治的脸便难看一分。崔治一向傲，何曾这般卑微，近乎哀求？可笑的是，就算哀求，也无法挽回。

大家猜猜为什么崔治会误以为雪真喜雪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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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话他，那一刻，贺雪真到迷茫，不知拥有崔治这侣究竟有什么意义？关键时刻，他不能站在自己边，这合籍又有什么必要？

崔治回看着贺雪真，认真，睛里带着期冀的光：“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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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雪真退后两步，“崔治，你的一切，我都不稀罕。或许我的态度不够明确，让你以为我对你余未了，不要再自作多，你让人想笑。”

“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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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治愕然，动作顿住，看着贺雪真冷酷定地手，他脸煞白，里亮起的光一黯淡去。

“你的话，真是让人动容。”贺雪真冷冷：“可惜，我不稀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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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治！你明明说过的，你说你会庇护我……”范雪平怕得发抖，想起了那滴落在他的脸上不祥的血滴，难今天真的是他的死期吗？

贺雪真的目光越过崔治的肩膀，看向躲在后的范雪平，范雪平一惊，委屈地倒退几步：“雪真师兄，你真的这么恨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