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迷情间(2/3)

他就这样坐了一夜，第二日黎明，胤禛走了屋，来到了后院，自行练武。

剑在手中，剑法快如风，寂静的晨光映照着他刚毅的脸庞，他飞跃起，翻转手腕，漫天飞舞的落叶被呼啸的剑光搅，飘到了不远的荷塘里。

“我不愿意！”蓝齐儿仰起，蓄满泪的双眸充盈着从未有过的定和绝决。

康熙似是想到了什么，默默倒退了两步，颓然跌坐在桌旁的凳上。

伊兰在门外迎接，胤禛低着，似是什么都没看到，只往王府里面走去。

胤禛俯首沉默了半响，猛地上前也跪了来：“皇阿玛，求您念在她一片痴心的份上，成全他和二哥吧！”说完，也埋叩首不起。

胤禛终于回到了雍亲王府。

一声不吭，仿佛一个失语的哑人，他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一个人孤坐着，直至夜。

脚叉错步，灰的袍角在晨风中飒飒动，他的剑招迅猛有力，饱杀气。

牢房里一时间寂静无语，只有淡淡的灰尘在空气中隐隐飘。

胤禛没有应，双手扶膝，在黑暗中漠然静坐。此刻的他像一匹山野中独行的饿狼，受了伤孤立无援，却不愿认输，独自舐着伤。

“青鸾！”急唤一声，他飞掠来，伸手臂稳稳接住了几跌倒的女。

时至今日，太再度被废，朝堂风波又起，康熙对每个阿哥的戒备和警惕似乎又加重了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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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这才看清了一切。

康熙眉心锁，难以置信的地望着伏跪在地泣声婉转的女。

康熙掉过，满的诧异：“朕放了你，给你自由，你不愿意？”

蓝齐儿还在磕，不停地磕。

胤禛从心里看清楚了康熙对自己的不信任和猜忌。

康熙震住，半响无言。

康熙微提气，又看向一旁的宗人令大人，正命令：“将她贬为庶人，赶去。”

康熙眉波动，渐渐地，有些无力地仰起。

乐，朕杀了你，于心不忍！”

“是，求皇上成全！”蓝齐儿宛若一个被人控的木偶，不停地磕，不停地磕，额磕破了，渐渐涌血，与泪混合在一起，遮住了她的视线，她仍在磕喊着：“求皇上成全！求皇上成全！”

蓝齐儿扁住嘴，角的泪得更急，嘤嘤地泣着。

“我不知

胤禛在练剑的时候忽然用角余光瞥到，不远的石后似乎藏着一个人。

蓝齐儿膝行上前，双手抓住康熙的袍角，手指间满是绝望的颤抖，怔怔地乞求：“我不想，求皇上开恩，让我去照顾胤礽，我愿意一辈陪着他，守着他，求皇上成全。”

黄昏时分，暮四合，天边压着一抹血残。

——

“宁愿被囚禁，失去自由，也要陪着他？”

青鸾脑袋后仰，在他的臂弯大睁着睛，有些惊魂未定。

书房门外，伊兰端着茶，轻轻地叩门。

回想起康熙问自己的每一句话，话语里都夹杂着怀疑和试探，胤禛的心不觉又冷了来。他如履薄冰，苦心经营了这么多年，究竟得到了什么？

“不——！”蓝齐儿闻言大惊，扑通跪了来，拼命摇：“皇上，我不走，我不走！”

胤禛息着，一瞬不瞬地凝视着她。青鸾很快回神，挣脱着站起来。

轻薄的柳叶直飞过来钉石，宛若一颗威力无比的暗，轰轰然一声裂响，石从中炸开，躲在后面的女惊叫一声，踉跄着向后倒去。

“谁在哪里？”脱质问的时候，他随手擒住一片柳叶，用力掷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