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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过，或许前这笔治疗费可以向张柔和正良借，然后……她要拿什么还？她的工资平常应付妈妈的药费和两个人的生活已经所剩不多，她要到什么时候才能还清债务？妈妈的病也不是这次就痊愈了，如果次再有复发，难她再去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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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他并没时刻陪在她边，却把一切她到束手无策的事全都理妥当，比如治疗费，和张柔说明，向公司请假……他甚至了一把钱给她，让她零用。她没拒绝，已经无法拒绝了。奚纪桓再没提起她和奚成昊的事，好像忘记得很彻底，丝毫没被这段往事影响，那块光斑晃得她的有些刺痛，她阖目，自嘲而鄙夷的笑了笑。挣扎了这么久，她还是要往这条路上走！她年轻貌，家负担沉重……似乎这条路走得顺理成章，唯一的不同是，卖给怎样的男人。

当初她从夜总会逃走了，觉得实在无法抛弃自己已经所剩无几的尊严……原来，只是没有上绝路。

或许，她还有路可以走，或许她还能唱着调说她还年轻，还有一双手……但她实在太累了。拒绝了奚成昊，从他那栋豪华的房走来的时候，她疲惫得好像再也没有勇气挑选一条荆棘丛生的路走去了。

她知，苗程远是个很好的男人，从他那清亮的睛就可以看来，他对她的贴，他生怕靠近的过于急切而惊走她的小心翼翼，她怎么会不知？如果她接受了苗程远的帮助，她又能回报他什么呢？就算他愿意娶她，面对他的时候，她是何等的愧疚和压抑，她太了解这亏欠了别人又无力偿还的觉！她宁可卖给奚纪桓，至少她不必活得那么累。

其实她早就明白，但还自欺欺人地不愿去正视，所以她明知没资格，仍暗暗希冀着苗程远的不嫌弃，找借欺骗自己，没有不不顾地彻底拒绝他。妈妈的这次病，不过就是她面对现实而已。

想一些她一直回避的问题，比如奚纪桓。

她毫不怀疑，在能力范围，苗程远会愿意帮她一把，他和奚纪桓要的东西不一样，奚纪桓要的是个得不到的女人，要的是这个女人的，而苗程远要的是婚姻，是一个妻。如果以后……她带来的负担，超过别人愿意付的界限，奚纪桓和她大不了一拍两散，互不亏欠，苗程远怎么办？苦苦持，还是失去婚姻？

她不知怎么想起苗程远，她一直苦苦持，不过就是想嫁一个他那样的男人，过平淡而安稳的生活，能么？闭着，她仍然到刺痛，泪便顺着面颊。

原本相知相的两个人，他已经变得那么不可攀，而她……再努力，仍要向他，向现实低，她突然不想再挣扎去了，爸爸希望她一辈都能当纯洁的公主，现实是，她本就不是什么纯洁的公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