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节(2/3)

像是失去了视觉之后，耳畔也在今天空空如也。

再也没有一个聒噪的叽叽喳喳的声

童为此表示遗憾, 但生老病死, 为修的人看得更开, 他将小手拢在两截衣袖里, 耷拉着眉宇：“那个年轻人说, 娘的侍女是用了有毒的蘑菇, 产生了幻觉，在山里行走时不慎踩空失足坠落，咽被尖锐的树枝刺穿毙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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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攸宁听到这个消息时，半晌，没有任何反应。

燕攸宁看过之后，对老观主说：“多谢观中诸位的收容，绯衣生前一直因我而役，但她天活泼，还没有看过这世上大好山川，这般年纪……”

她现在，真的已完全相信了。

“怎么、怎么死的？”

过往常拿酸笋来紫云观犒劳他们的那个活泼伶俐的小丫。

隔了半晌，燕攸宁拄着竹杖起, 声音颤抖。

她整个脑都于懵的状态, 无法思考任何。

白昼与黑夜在她这里已没有什么分别, 只是觉得绯衣这次回来得太晚了, 应该好好说一说, 以后远门一定要事先告诉她一声。

霍西洲留不住，绯衣也……留不住。

燕攸宁颓然倒在了后嵌的黛青梁上，“嘭”一声撞得发麻。

“烦请带我去看看绯衣。”

尸为女，衣着朴素，死前不知看到了什么，面容着诡异的微笑。

她忽然想起老观主常说的一句话，河的走向人为预毕竟有限，因果循环，殊途而同归。有些事，是已经钉死了不能更改的。

香客不知何时散尽了，一个小童穿过雨帘而来直奔斜月亭, 脚步声醒了她, 燕攸宁支起，意识以为是绯衣过来接自己了, 可是已经等了太久，上冷得直打寒噤：“什么时辰了？”

观主见她持，也就不再劝阻。

地面残枝断叶无数，一只已然破损的竹篾棘生的篮里，被雨打的蘑菇掉得俯拾皆是。

燕攸宁不再言语，一路沉默地跟随小童重回紫云观。

燕攸宁眶如血，却无一滴泪，闻言更是豁然发笑：“仙童你说得对，我一直试图改变他人的命运，其实到来，我什么也没到。”

童难掩焦急：“燕娘, 刚刚山有个年轻人送了一女尸上来，咱们观里的人都认得, 就是娘跟前的侍女。”

童自然说好，只是见女居士眸如鲜血，红得妖异，听人说悲到极反而无泪，不禁害怕，轻轻地又：“燕娘节哀。”

第64章 蘑菇有毒

“也好。就依女居士所言。”

他不敢看燕攸宁的睛, 只又无可奈何地叹气：“燕娘节哀。”

小童大抵也没有安过多年来往紫云观香的香客，不到两句话便词穷了，接着搔了搔扎着小鬏鬏的后脑勺，咬嘴不说话了，一脸忍。

“人有旦夕祸福，命运难测。”

她停了一，细听来她的每个字都在颤抖，令人毫不怀疑一刻便要泣不成声。但燕攸宁将这悲痛的心虚生生用颜镇静了回去，接着说：“依照我的想法，我想将绯衣火葬，便让她随风化去，净净的。”

绯衣的尸以布幔盖好，盛于椁中，停于后院之后。依照青霞山的习俗是要悬棺而葬。

两条壮有力的枝叉，正静静地，挂了一被丫杈刺穿咽面容朝的死尸。

燕攸宁在密雨如丝的斜月亭独坐到天默默, 腹中的饥饿和的力不支让她到昏然，趴在横栏上小憩了片刻。

竹杖在地面敲击，发轻细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