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架(3/3)

觉得我在逃避和拖延？”

“不是吗？”许皓月挑眉看着他，“我们的问题，你总是避而不谈。”

陆成舟别过，回避着她的视线，沉声：“不是避而不谈。我以为，我们一开始就谈好了。”

许皓月眶渐渐酸涩，自嘲：“是啊，早就谈好了，我们只看前，不谈将来。可是将来已经到了前，你还想躲到什么时候？”

陆成舟眉峰微蹙，一把将她拽起来，横抱在自己的上。

“许皓月，你当初不是潇洒的吗？说要及时行乐，只在乎过程不在乎结果，现在呢？要我给你一个代吗？我早就说过，我只要你两年。时间一到，咱们好聚好散不好吗？”

许皓月眸光渐黯，中泛起了雾，哀怨地看着他，哽声说：“对，那是我当时的想法。可是这两年来，你对我没有一眷念吗？那些都是假的吗？”

陆成舟叹气，沉默良久，才压抑着绪，缓缓开：“我承认，跟你在一起很快乐，尤其是床上。”

许皓月呼窒住。

她不敢相信，这话居然会从他嘴里说。

陆成舟勾，嘲讽地笑了：“但是再快乐的事，也会有厌烦的时候。睡了两年，我也腻了。”

许皓月一颗心如坠冰窟，泪不受控地溢眶。

原来，他们之间的关系，只用一个简单的“睡”字就能概括。

两年了，年轻的已不再新鲜，一句“睡腻了”，就能把往日的温存意，一盆彻底浇熄。

陆成舟目光落在墙角，语气平静得近乎冷漠：“这些话，本来不想说的，反正你也快走了。但你一直问一直纠缠，真的很没劲。许皓月，你想听我说什么呢？说我很你？说我舍不得你走？说你是我的唯一？别再自欺欺人了。“

这一刻，许皓月觉得自己卑贱得像一条摇尾乞怜的狗。

但她还是着泪，压抑着大的悲伤，一字一字缓慢地说：“我想听你说，你别走。”

陆成舟轻轻嗤笑：“有用吗？”

“有用。”许皓月嘴颤抖，泪不停地涌，“只要你让我留，我就不走。”

她双手颤巍巍地捧着陆成舟的脸，中溢满了悲伤和乞求，“陆成舟，只要你开挽留，我就不走。我哪儿也不去，就陪在你边。”

陆成舟回避着她的视线。

“我不留你。”

“你再说一遍？”视线被泪蒙住，许皓月用力睁着，咬着，苍白的上渐渐渗了血丝。

她哑着嗓喊：“陆成舟，你看着我的睛，再说一遍！”

陆成舟转过，对上她的视线。

那冰冷的神落在她里，像开了刃淬了毒的匕首，准而狠厉地刺中她的心脏。

他冷冷地说：“我不留你。你要走要留，是你的自由，别赖在我上。”

“啪——！”

一掌落在他的脸上。

他能觉到她并没有用力——也许被到忍无可忍她依旧心存不舍，也许是这场撕破脸面的对话已经耗尽了她的全力气——但疼痛却迅速蔓延至全。

那是她手腕上的镯，撞上了他的颧骨，制造的疼痛。

他亲手送的信，替心的她报了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