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裂(2/4)

后半句话，她忍着没有说。因为桌底，有只手一直在轻轻扯她的衣袖。

她指着杵在厨房门不敢上去的雷晓，目光依旧盯着季康平，讥讽：“看你刚刚兴得那样，老树开，心漾啊。不过我得好心提醒一句，科学研究表明，男人的.质量过了35岁就不行了，您老都多大了？老来得，可别又生个智障。到时候是安乐死啊，还是扔给福利院啊？或者直接把你的小人扫地门，不见为净？”

她一转，就看见方韵担忧的目光。

“父亲？呵呵……”许皓月挑眉，笑容冷嘲，“你吗？”

终于忍到训斥结束，许皓月抬直视着他，忽而弯眸一笑，声音甜得发腻：“因为你儿死了呀。我刚刚参加完他的葬礼。”

依旧没有人说话。

季康平表僵滞，如遭雷劈，不敢置信地瞪着她。

许皓月咬着，搁在桌上的双手不自觉地攥，心里的怒气渐渐堆积、膨胀、翻涌，几乎一即发。

她指了指自己前的白，继续说：“这不，还没来得及换衣服，就往你这儿赶了。”

许皓月慢慢睁开，看见季铭挡在她面前，双手抱住季康平的胳膊，低声央求：“爸，阿许不懂事，说话不过脑，您别跟她计较。”

季康平直直地盯着她，鸷的目光像淬毒的钉，狠狠扎在她上。

“那是你亲生儿！”她怒不可遏，大声吼，“这些年你对他不不问，现在他死了，你还说这话！你不个父亲，更不个人！”

许皓月后背一凛，意识闭上双。

尽早就见识过季康平的冷血无，但真正听到这番话时，许皓月还是震惊得无以复加。

许皓月对他的反应相当满意。

许皓月迟疑了，无奈地叹气：“算了，今天过节。有什么事以后再说。”

等了半天，预想中的掌并没有落来。

许皓月气得浑战栗，手脚冰凉，与此同时，心里仿佛有一把烈火在熊熊灼烧。

季康平扯了嘴角，冷冷地说：“那个智障也当我儿？这些年，他除了向我要钱，还会什么？还有他那个贪得无厌的妈。不过是年轻时跟她睡了几次，她就恨不得附在你上、你的血。我早就当他们死了！”

看在妇的面上，她主动让步，想息事宁人，但季康平又开始发难：“你看看你，穿得死气沉沉的，是想膈应谁吗？你妈平时是怎么教你的？一礼数都没有！”

季康平脸一动，底有掩不住嫌恶神，像赶苍蝇一样摆摆手，说：“突然提他什么？晦气！”

“你听不懂我说的话吗？你的儿，季宇，前几天死了，今天葬！你一都不在意吗？”

劈盖脸就是一顿训斥，那些难听的字伴随着嘲讽的语气，如针密密麻麻扎在许皓月的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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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皓月倏地站起，手撑在餐桌上，上慢慢前倾，近他的脸。

季康平猛地站起，大步冲上来，手扬起，带起一阵疾风。

他不不慢地说：“我早就跟安琴说过，对他行安乐死，或者扔给福利院，但那个蠢女人死活不肯。拖了这么多年，最后还不是死了？有什么意义呢？倒不如早扔了，一了百了。”

此言一，满桌寂静。

吧。

季康平怒目圆瞪，重重地拍一桌，指着她大骂：“你敢这么对你父亲说话！简直大逆不！”

许皓月笑着提醒季康平：“你不会忘了，自己还有个儿叫季宇吧？还是说，你在外面留的太多了，不知我说的是哪个？”

她迎上他的目光，反相讥：“对啊，反正你过几十年就会死，那现在活着有什么意义呢？不如早自行了断，也算为人类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