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饼(2/3)

想到这些，许皓月一时有些恍神，怔怔地说：“可能是因为，我把心门锁起来了。他怎么也不来，所以气急败坏，想方设法报复我吧。”

许皓月轻轻，“这药只能让我活去，却没办法让我快乐起来。”

陆成舟安静地听着，脑海中浮现许多细节：她瘦得整个人都变了样，她的气很不好，即使在家里也总是担惊受怕，还有，她床柜上那一瓶瓶曲舍林……

许皓月陷了久的沉默。

陆成舟撑起上半，在屋环视一圈：简易的小方桌，劣质的塑料凳，摇摇晃晃的衣柜……没有一个地方适合当战场。

她垂帘，看着手里的月饼，语气怅然：“其实我已经很久没有吃过甜了。”

一个都没有。

许皓月没说话，低抿笑，丝丝甜意从尖蔓延，滋着心，她觉像被包裹着，浑的。

“好吃吗？”没等她回答，陆成舟又撕开一个，递到她手里。

“所以，你一直在吃抗抑郁药？”

她垂着帘，脸颊上的红透着羞涩，一直蔓延到耳。

许皓月笑了泪，觉好久没这么开心了。

陆成舟脸上的笑意淡了几分，慢慢坐直，挑眉问：“又是为了减？”

但是，为了两家利益婚的是他，用举报信威胁她的是他，在她的卧室安装监控的也是他……归结底，他本没把她当一个平等的人，而只是一个随时于掌控中的工。

他气，竭力压抑住颤音，轻声问：“所以，是因为他才得的病？他是不是待你了？”

她说：“你。”

许皓月摇摇，轻叹了一声，解释：“这两年我有些厌，吃什么都没胃，而且经常觉恶心想吐。去医院检查过了，胃没什么病，医生说是心理因素导致的。”

贺轩对她，不能说不好，至少在外人看来，他贴又，多金又大方，是个求之不得的好男人。

她意识蹙起了眉，努力回忆这两年经历的，却怎么也找不到一个瞬间，让她真正地、发自心地到快乐。

陆成舟不禁回想起她曾经憨可的模样，再看到现在的她，憔悴苍白得像个鬼魂……

“那扇门后面，到底有什么，值得你这么保护？”

伴随着一声压抑的低呼，许皓月被他灼实的碾压着，仰面陷床褥里。单人床难承重负，发艰涩的吱呀声。

他的心脏一阵缩痛，眶渐渐泛红，忍着心底的涩意，把都咬了血。

她问：“你还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在山上那间小屋，你动作太大，把床都压垮了？”

他声音低哑，呼渐快渐重，气扑她的颈窝，引得她浑一阵阵酥麻。

许皓月意识渐渐涣散，从间溢一声难忍的叹息，抱住他的后脑，手指陷他的发茬间。

她笑得本止不住，肩膀一颤一颤的。陆成舟无奈，只得停了来，鼻尖与她相贴，里闪着笑意，却故意板起脸，训：“关键时刻怎么笑场了？”

许皓月侧眸望着这张单薄的小床，不禁到担忧：“这小木板看上去不太结实。要不咱们换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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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皓月被他调戏得脸更红了，终于抬起，故作凶地瞪他一。

这两年的回忆，全是黯淡无光的。

这副模样让陆成舟心生怜。他一时难自已，低轻啄她的，一一的，像在着果夹心的糖。

他叹：“幸好那晚停电，什么都看不见。”

许皓月被气笑了：“谁跟你老夫老妻了？”

不知不觉间，陆成舟已经坐到了床上，单手撑在她后的墙上，鼻尖慢慢贴近，微眯着，幽暗的瞳仁里燃起了。

陆成舟忍不住逗她：“理说，咱们都老夫老妻了，你怎么还害羞了呢？”

暧昧的气氛正烈，许皓月突然噗地一声，憋不住笑了。

回想那一晚的窘态，陆成舟终于绷不住笑了。

陆成舟搂住她，

鬼！”许皓月笑骂一声，三两吃完手里的月饼，拍掉了手上的饼渣。

他拉着许皓月在床上坐起，帮她整理好被的衣服，粝的手指挲过她的肤，激得她浑一阵过电般的颤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