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务(2/4)

“这不叫麻烦，这是任务。”陆成舟轻轻叹了一气，将她抱得更了，“这个任务之所以会落到我上，就是因为一次巡山。”

矮个男人站在一旁，忙不迭地附和：“是啊是啊，警官，这个蘑菇都是我们刚摘的，没问题的，你用睛看看就好，千万别摸啊！”

本来是没什么问题。这少量的、偶尔的采摘是法律允许的，对整座山的生态也不会造成危害。

另一队警员从两人的竹篓里挨个掰开所有的姬松茸，搜查类似的圆球有上百个，除去包裹的塑料，白粉末至少有一斤重。

每个人的生活都越过越好，欣欣向荣，只有他，人前云淡风轻，人后却颓然衰败，心像是被人剜了一块，留一个大的，呼呼地着冷风。

一个小时后，前来支援的警员们在谷底寻到了个男人的尸，经医生鉴定已经亡。

当天晚上，白粉末的鉴定结果就来了，确认是海.洛.因无疑，陆成舟的判断是正确的。

那是很多年前，他刚当上森警，跟雷志河一前一后走在山路上，偶尔遇上个山民，雷志河总要去打声招呼，跟人拉几句家常。

掰开一看，里面了一个由塑料包成的、指甲盖大小的圆球，裹着一团白的粉末。

陆成舟的生活，似乎没有什么变化，每天照例巡山护林，闲暇时就去清源小学转转，跟李校和陈知墨聊聊天。或者去看看清源村的网店运营，看着一车车的三红柚往山运，村民们脸上都乐开了。

他抖了两竹篓，将底的姬松茸翻到面上，正要拿起一个掰开检查，被那个个男人着急忙慌地扯住了胳膊。

陆成舟追的是那个矮个男人。那人虽材矮小，但动作灵活，步伐矫健，在盘错节的山林间窜得飞快，还不时拐弯变，跃过沟壑，又顺坡，好在陆成舟熟悉地形，一路追不舍，最后一跃而起，将那人死死摁在地上。

陆成舟掀起，视线淡淡地扫过两人的脸，冷哼一声，说：“不能用手摸，那你们是怎么摘来的？”

说完，他不顾阻拦，手伸竹篓里，挑最大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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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拿到手上，就察觉到不对劲：太重了。不是蘑菇该有的重量。

这次，又到他和林昭巡山。

两人脸骤变，不等他发问，就向相反的方向狂奔。

他们兵分两路，如捕的猎豹，飞奔着冲树林。

时间退回到去年夏天。距离许皓月不辞而别，已经过了整整一年。

林昭还没反应过来，被陆成舟猛地拍了一后背，接着听到一声爆吼：“追！”

在半山腰的树林里，他们遇见了两个年轻人，一一矮，面生得很。

对此，他很不耐烦，总觉得这闲聊是在浪费时间，直到有一天，雷志河发现一个山民神异常，仔细搜遍全，终于他的鞋垫底发现一包麻.古。

但陆成舟从他们装满姬松茸的竹篓里，嗅到了一丝古怪的味。

当时，他之所以会产生这预，是因为某个声音在他脑海突然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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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季节温多雨，姬松茸生得飞快，但保鲜期很短，所以俩人决定昼夜不歇，翻山越岭，争取在一次台风来临前，将这一波冒的姬松茸采完。

陆成舟正要将他手脚缚住，腰上的对讲机突然响了，滋滋的电声里，传来林昭焦急的喊声：“陆队，这人掉山崖了！”

他这么一说，许皓月心里已经猜到了七八分，可还是有些想不通：“你好端端地当你的森警，守山巡山，与世无争，怎么会惹上这麻烦事？”

那天，两人把山民押送到局里后，雷志河对陆成舟说了这么一段话：在山野林里遇上陌生面孔，一定要仔细盘查，任何可疑之都不能放过。你要想啊，世间大路千万条，人为啥偏偏选了这条最难走的路？必然是因

询问得知，俩人都是外地人，在临县打工，听说前阵有人上山采摘野生姬松茸，赚了不少钱，他们也想来碰碰运气。

男人磕磕地解释说：“这个蘑菇啊，是很的，不能用手摸！摸坏了就卖不价钱了！”

陆成舟很确定他们不是附近村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