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捕(2/4)

“负一层的厨房。”

枕着海声，就像漂浮在大海中，灵魂于天地间飘，轻盈恣意。

冰冷的空气从四面八方渗孔，让人浑发寒。

引擎熄火，螺旋桨停工，浪声也渐渐平息。

有人坠海了！

收起对讲机，方队大步跨楼梯，厨房的门半开着，地上有一串血迹。他飞速穿过厨房，顺着一条幽暗狭窄的通向，再一个拐弯，一冷气掺杂着血腥味扑面而来。

一夜无梦，睡眠质量前所未有地好。

方队拿起对讲机，语速飞快地命令：“船左后方，七钟方向，k2号舰艇速去救援！”

“收到！”一声铿锵有力的回复后，是电波持续的滋滋声。

方队心脏猛地一，忙问：“谁？”

陆成舟举起荧光。

方队陡然僵住，浑的血都凝固了。

黑暗的甬里，响起轻微的脚步声，一步一步，向着他们近。

男人不说话，双直愣愣地望着天板，吃力地扯了扯嘴角，笑容虚弱。

贺轩双手持.枪，对准了陆成舟的，一步步近，最后停在离他三米远的地方。

贩.毒、偷.渡、枪.战、海……这些惊心动魄的经历，是警匪片里才会现的桥段，离她的世界太遥远。

莹莹绿光中，他看到了贺轩的脸。

方队带一队警员登上甲板，正从楼梯到厨房，突然听见两声“扑通”，一前一后，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许皓月这一觉睡得很沉。

该想的的，毒贩去了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来？当初我叔是费了多大的力气、找了多少关系才把我来？你害了我们一次还不够，还想——”

两艘巡逻舰从左右包抄，与货保持同速前。很快，瞭望仓里的船员发现形势不对，与海警简单通话后，急叫停了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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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队拧了眉，急声问；“在哪儿？”

她醒来时，恍惚了好半天，才记起自己何地。

在小旅馆待了几天，许皓月几乎很少在人前面，只在夜人静时门。

“砰”——

他吃力地张了张嘴，发涩的声音：“我打中了他，在这儿。”说着还抬起手，对准心脏的位置比了个开枪的手势。

许皓月一气，闭上，任由光在上轻盈跃，和风拂着她的碎发，心无比轻松舒畅。

方队无奈，只得命令两名警员，将这个男人抬上甲板。

他在狞笑，五官几近扭曲，里迸疯狂的光。

这让她想起很久前读过的一句话：“向前看，还有一片明亮的天，不会使人到彷徨。”

男人的面孔是陌生的。

天与海之间，一片死寂。

男人抬看着他，神颇有几分得意，一字一顿：“陆、成、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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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中最大的一场暴风雨已经过去了。

陆成舟突然听到什么，猛地掐住他的嘴，谩骂声戛然而止。

对讲机里响起急切的喊声：“方队，枪声是从负二层的后勤货仓里传来的。”

方队蹲，手指放在他鼻底试了气息，见他吃力地睁开，急忙问：“他们人呢？”

依旧不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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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沿着海岸线漫无目的地走着，有时坐在堤坝上，看着月光波光粼粼的海面，有时找个避风的角落，仰数天上的星星，打发寂寞的时光。

所以她不知，在这个夜里发生的一切。

光手电四逡巡，很快锁定目标——在成堆的泡沫箱，有个年轻男人，周血遍地。

又问：“你是谁？怎么会在这？”

这个世界在温柔地着她。

散步回来时，她会找前台老板娘买吃的，方便面、饼、小零之类的，有时老板娘看她一个人可怜，还会份外卖，招呼她一起来吃。

窗外的天气实在太好。初晨的空气有些微凉，清澈的光洒落在窗前，天空湛蓝如洗，没有一丝云，整个世界一片透亮。

“砰”——

闲聊时也会旁敲侧击地问她：

箱挪开，那男人腹有一枪伤，正汩汩地往外涌着血。

上楼梯时，男人斜瞥见地上的血迹，又发一声嗤笑。

两声枪响，间隔不到十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