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抱(2/4)

陆成舟笑了笑，仰看着天上连成河的灯火，结轻轻动：“故事很，回去慢慢讲给你听。”

陆成舟手臂的力松了几分，上微微后仰，与她拉开一小段距离，手臂依旧横在她的后腰上，不肯松开一秒。

两旁火树银，玉壶光转，街上人涌动，熙熙攘攘，像浪聚起又散开。

许皓月眨了眨，小声嘀咕：“鬼门关好像是阎王爷的地盘吧？还有啊，”她皱了皱鼻，佯装嗔怪，“你快死的时候，见到的最后一个人，居然不是我？”

两人静静拥抱了很久，谁都没有打破这份久违的温柔。

我最喜看你胡说话的模样，逗我笑。

要唱许多的故事给你听。

许皓月思绪渐渐飘远，视线越过他的，定格在那片黑的天空。孔明灯接二连三地飘向天空，连成璀璨的星河，与地面上的万家灯火遥相辉映。

陆成舟大笑起来，胡了她的脑袋，打趣：“女菩萨这么小气呢？”

心底最后一丝涩意，也在这个温的怀抱中，蒸发殆尽。

他消瘦了不少，脸廓更显锋利，但大致廓还是跟记忆中一样，那邃沉敛的眉像是有力，只需一，就能让她再次心动，甘愿沉沦不复醒。

是喜还是恶，是愉悦还是痛苦，是沉醉其中，还是怅然若失，都在拥抱的那一瞬间，定格在你的脸上。

陆成舟煞有介事地说：“我见到的那个女菩萨，跟你得一模一样。”

“真的？”许皓月表示怀疑，想想又觉得不妥，回看了远耸立的塔，压低声音说：“别开菩萨的玩笑。小心她听见了，回来找你索命。”

许皓月收回目光，重新看向面前的男人。许多疑问堆在心亟待解答。

我不再让你孤单，

许皓月愿意相信，它是神仙派来的使者，帮她完成心愿后，心满意足地回到了天国。

许皓月抬起才发现，月亮来了。

经过陆家大门，见陆成舟没有要停步的意思，许皓月扯了扯他的胳膊，“不去看看？”

放天灯的人渐渐零落，陆成舟牵起许皓月的手，慢悠悠走在老街上。

属于她的那只，已经摇摇晃地飘到了夜幕的尽。

候的表不用刻意掩饰，都是自然。

许皓月仰起，视线与他对上。

路遥远，我们一起走。

许皓月听得一时了神，视线越过开元寺的院墙，飘向很远很的夜空。

这个元宵，终于圆满了。

或许是受到了路人玩味的目光，许皓月有些面红耳，推了推陆成舟的肩。

“你是怎么活来的？”

“我从遥远的地方来看你，

这座千年古刹一夜便早早关门，但此刻门外依旧喧闹拥挤，行人如织，各小贩穿行其中，墙角的老榕树，有人在弹吉他，伴随着一串舒缓的拨弦音，男人低醇沧桑的声音响起：

夜中，那两座塔遥遥相对，凝成两团黑黢黢的影，在漫的岁月中静默无言。

一起走到地老天荒……”

两人经过开元寺时，不约而同地停了脚步。

天上每一盏孔明灯，都承载着人间的一个心愿。

许皓月走得很慢，每一步都像踩在棉上，脚底飘飘忽忽的。前的景、耳边的声、路过的人，都幻化成了模糊的背景板，只有相牵的那只手，是此刻唯一能知到的存在。

“明天再去。”陆成舟淡淡地回了句，正要继续往前走，手却被许皓月拽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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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成舟了她的手心，若有所思地说：“我以前不信佛。但是在一脚踏鬼门关的时候，我真的看见了菩萨。她对我摆了摆手，说，次再来吧。”

此时此刻，许皓月看不见陆成舟的脸，但她知，自己的脸上一定是带着笑的。

两人横穿老街，拐紫云屏背后的象峰巷，四周霎时安静来，脚的青石板路发清晰的回响，地面上映两条斜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