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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恒从前用过的书卷，都寄存在一位同僚那里，如今既是上京应试，温恒便托人递了一封信去，将东西全运了来。

心却稍稍沉了些，试探着问：“你觉得你表叔如何？”

还好他用不着赶考，可见人是真真辛苦。

温恒却已经习惯了，哪怕隔了数年，他也从未放弃温书的习惯，只需重新拾起来即可。

他看温恒已经动摇了，这是好事儿，假以时日，温恒必定会心甘愿投他怀中——这目标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不过他有的是时间啊，反正他既不会老，也不会死，可以和前人久久的纠缠去。

这小家伙机灵着呢，虽然懂得的人世故不多，大人的心思却也瞒不过他。自从仙君来此，明里暗里的迹象，阿池全都看在里。他也猜到自己与那位大人有着千丝万缕的牵扯，但，除非阿爹时时陪伴在侧，他是断不会随那人单独离去的。

温恒的脸腾地一红了，讪讪：“你怎么来了？”

当然，要是三个人能搭伙过日，那他倒是很乐意的。

小秀才胡思想着，蓦地抬，就看到白何笑的立在门首，仿佛一刹那穿了他的所有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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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恒看着儿漉漉汪汪的黑珠，心思陡然变得有些复杂：仙君对他的意，他未尝看不来，之前不打算接受，所以始终回避，或许，他该重新考量一番……毕竟，仙君待阿池是真的好，对他也是真的好。

白何瞪着那几箱沉重的书简，脸上满是不可置信，“这么多？”

第19章 番外

行李的装载是个问题，看着这些个笨重东西，恐怕需要好几抬车。好在仙君有的是钱，销是不用愁的。

白何私里倒是不得小秀才偿呢，不过这话说来便近乎调戏之意了，他只得轻咳了咳，掩饰着：“无妨，无妨。”

“没事，随便过来看看。”白何说。他当然不会读心的秘术，不过小秀才的心思明明白白写在脸上，就算不用仙法也看得来。

阿池认真想了想，老老实实回答：“表叔待我很好，不过——”他揪着温恒的衣襟，接着补充去，“要我离开阿爹是办不到的，除非你也和表叔住在一起。”

当然，在他心里，功名利禄依然是排在白何之前的——他毕竟是个俗人，不能和白何那样仙风骨的神君等同而论。倘若以后真有成仙之机，他更该提前经历过人世间的，这样才不算白过。

温恒腆着脸向他千恩万谢，愿意等发了财之后连本带利还给他。

神仙就是这好。白何想着，嘴角悄悄弯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