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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略地扫两目之所及的布局。空气里飘散一独特的淡淡幽香，分辨不什么香，但他以前闻到过类似的。他在记忆里搜寻，这时，他的视线猝不及防被电视机旁边一张合照上的熟悉面庞所引。

捕捉到后传的脚步，林跃蓦然转，望过去。

一位中年女人确认信息后，他得以乘上电梯。

少女的模样则比他印象里要更致漂亮。

她笑容可掬地拎一双灰的家居拖鞋送到他的脚边：“您就是章老师介绍来的代课老师吧？请问怎么称呼？”

因为见过他这三年间的一些照片，所以南迦并没有觉得他和过去有太多不同。当亲和他面对面，却又观察照片里所无法准确现的他的变化。比如他的少年气里褪去了的青涩，比如他乌黑短发的三白添几分幽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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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穿着净的白短袖衬衫，扣没系，敞开着，里面是件白T恤，印一排漂亮的字母，拼成的单词“future”意外地应景。

林跃走电梯，刚刚在可视门铃里见过的中年女人已经在门等着他。

林跃，避开空调的位置落座，轻轻扯一被汗洇的领，然后伸手倒一杯茶。

“好，那你有事再喊我。”林阿姨走去厨房，为今天的晚饭准备材。

她知章遇宁以前也是清荣一中的学生，和林跃认识。就因为知，她才让章遇宁当她的补习老师。可她没想到今天章遇宁找来代课的人会是林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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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林跃不着痕迹地避开她帮他脱鞋的举动，疏离而不失礼貌地回答，“我姓林。”

少女亲昵地挽着老人，两人笑得一样灿烂，目测是爷孙俩。

林跃起上前，拿起相框。

南迦别开和林跃四目相对的：“没怎么，阿姨你去忙吧，我自己招呼老师。”

南迦刚准备问候新老师，声音倏地卡在嗓。

两人间的安静是被随南迦后面的林阿姨打破的：“怎么了吗？”

落地窗外是帝都九月的午后光，倾斜着穿透玻璃洋洋洒洒打落他的脚边，恍惚间宛若场景重现三年前她心动的瞬间。

最明显的，是他瞳里浑然天成的清霜，似愈，似也愈冷。

林阿姨费解地看看南迦，又看看林跃。

一梯一的式电梯，直达学生家所在的楼层。

“那林老师和我是本家啊。”中年女人察觉到他的不适应，站开些，等林跃换好鞋，她带林跃门，请他到客厅，“天气，林老师你先坐着歇会儿，这边是冰饮，这边是茶，你随意，我去屋里把人喊来。”